可是……
在她碰到了之前那个闹眼睛的身体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呼吸,脉搏,心跳,这些数据居然完全一样!
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自然也不可能有两个身体脉络完全一样的人。
而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比那个郝仁要危险的多。
两个人的对话,到此为止。
从那以后,月初和这个奇怪的不知道什么存在的人,似乎再也没有话说。她不善和人沟通,尤其是这种神秘莫测甚至是还不知道种族的存在。沉默,也许是最佳的方式。
两个人相安无事,可以说整个第二层都是相安无事。
在这里的规矩和第一层不一样。
第一层是需要彼此战斗,而第二层……只是要活下去就可以了。
在这里活满一年。
甚至是还有人说,如果能够活着熬到最顶层,那么便可以打破禁制,彻底的逍遥于天地间。
还是那虚无飘渺的道之大论。
那四道当中,最为逆天的便是运道。
只要运道足够强,那么便可以逆转回正道。
运气,在这里似乎总是那么的重要。
在荒古黑狱中,还有这样一句古老的谚语:最有本事的人,活得最长久。
唯有那个被月初毁了容的人,听到这里的时候,嘲讽一笑。
一直暗中观察他的月初,看见了那个笑容,却并不知道他笑的含义。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这里没有人内斗,有的只是冻死的尸体,以及被冰虫吃到死无全尸的可怜虫。
似乎在这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等死。
十八层监狱里没有死刑,却有无数种让你活不下去的方式。
这种方式,往往比直接处死更恐怖。
被毁容的那个人,冰洞里永远有着火光。
总有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凑近,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他给扔到了外面喂冰虫。
也不知是真巧还是怎样,只要他扔人的时候,那些冰虫就及时的出现。
就,就像是随时待命那般。
人一茬茬的死,冻死的,被吃的。
月初几次也被人给丢到了外面,可每一次她都活着回来了。
第二层监狱,没有好心送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