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好,这女人竟然被她给救了。
月碧落两指撑着额头,细细地打量着她,心里寻思着这可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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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大喊的那句话,谁都听到了。
当然包括东怀璧,她被送回了房,躺在*上翻腾着,就是不肯让大夫看诊。
哭诉着胸膛是她最羞人的地方,怎么能给大夫看呢。。。
大夫只好隔帘诊断,少顷之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很抱歉地说:“六王爷,大王妃,五小姐这属外伤,如若不查看伤口,实在无法判定伤势,脉象看来是无大碍的,就怕留下后患。”
张兰舟眼里掠过一丝狐疑,想起月碧落大喊的话,难道东怀璧真是怕大夫看出她的伤口是多大的石子所打的?
东方芮白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眼里早已露出不耐烦。
东怀璧的好坏,他没有心思关心,他只想去找月碧落问清楚,干嘛要把他的人给带走。
张兰舟查觉出来东方芮白已经有些不耐,忙堆起笑脸道:“六王爷,你们都先出去,让我单独和怀璧说说。”
东方芮白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他巴不得早走。
只是碍于东怀璧的面子,他向来不喜欢给女人难堪,这点风度他还是有的。
他出了门,就没打算在外面等了,下了台阶过了廊坊,又回到了月碧落的荒院里。
张妈正在门外打扫着刚刚弄脏台阶的石灰,见他迎着阳光一身绛紫优雅从容地走来,身姿挺拔,容颜丰神俊朗,看得差点失了神。
“小姐小姐,六王爷来了。。。”张妈放下扫帚就跑进屋里禀告。
月碧落正捧着一本五毒食谱看得精精有味呢,听见张妈的禀报抬了一眼,淡定地放下书册,抚了抚衣裙款款地走出了门。
她扬起笑揶揄着:“唉哟,六王爷不去关心未过门的娘子伤势,怎么跑这来了。”
东方芮白抬起头瞪了她一眼,这凉王妃,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那么一声警告,吓得五小姐都不敢让大夫检查伤口,本王又如何去关心。”东方芮白到了这荒院,不耐早已消散。
看见月碧落那有着三分狂傲,四分妩媚,还有几分欢乐的笑容,心情也转好起来。
月碧落撅了撅嘴,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怪我呢,唉,五妹也真是做贼心虚,她还以为人人都是夏流仁那种神医,一检查伤口就能查出石子有多大。”
她明明是装着无辜,可是眼角的笑意出卖了她的狡诈。
东方芮白走上台阶,伸出手就朝她头拍了一下,有些轻笑地喝斥她:“玩闹就算了,别真闹出人命。”
月碧落眸光瞬间转冷,垂下眼敛,不闹出人命,我还懒得陪她们玩了。
“人命暂时应该不会出。”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凉意。
东方芮白瞥着她,想起她说过半年后就要把东流瑟休了的话。
这个女人,似乎真的会这么做,以她的聪明,要脱离这个王府并不难。
见她情绪似乎一下有点低落,东方芮白笑着转过挺拔的身子揶揄道:“你这院子可还挺大,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翠叶藏莺,珠帘隔燕。你这荒凉的后院,倒是别有一番闲悠。”
月碧落撇了撇嘴:“六王爷*雅韵,好才情,可是在我面前那就是对牛弹琴。若不嫌弃就里边去坐吧。”
东方芮白笑了笑:“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这样的句子都说得出来,凉王妃这头牛也非一般的牛啊。”
“别见笑了,那不过是前人说过的话,我拿来凑数而已,我这也没什么酒,要不你先在这等着,我上街去弄点酒来。”月碧落边说着边把他领进了房里。
“凉王妃不必了。。。”东方芮白的笑脸在看到屋里的摆设之后彻底挂不住了。
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家具,桌子少了一个角,玉榻的一只脚还是拼凑上去的,*虽然是乌木*,但早已掉了漆,被子很薄,虽然干净布料却粗糙。
知道东方芮白可能会返回来,月碧落早已将秋衣移到了张妈的房间。
看着这屋子的破败寒酸的模样,东方芮白眉头紧皱,有些微愠地道:“他凉王就连一个好住处都吝啬给你?”
“呃……”月碧落一愣,她还真没觉得这荒院的东西有多差,说实话,比起她在现代用的东西来说,已经好了不少。
就算是她身上穿的这些张妈向熟人讨来的衣裳,也是真丝的啊,在现代能穿上真丝,那真尼玛得家缠万贯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