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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重构者的低语（第2页）

盒里整整齐齐躺着十二张银色卡片，卡片边缘印着细小的齿轮纹路——这是他用三个月时间，参照魔术中的错位误导原理，结合元界规则改良的“错位感知卡”。

“第一张，岩坡。”他屈指一弹，卡片精准贴在右侧岩坡的凸起处，“第二张，石笋根部。”第二张卡“叮”地嵌进中间石笋的裂缝里。

当第三张卡贴上左侧岩壁时，他听见了脚步声——夹杂着金属摩擦声的、整齐的脚步声。

“来了。”他低声说，后退两步隐入石笋阴影。

七道身影从灰雾里浮现。

为首的黑曜穿着银黑相间的战斗服，胸前的管理徽章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扫过平台，在右侧岩坡顿了顿，又转向石笋群。

周觉屏住呼吸，看着黑曜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目标被误导的迹象。

“左边。”黑曜抬手，七人立刻呈扇形散开，朝着左侧石笋逼近。

当他们的脚步踏上平台边缘时，周觉的手指在掌心轻轻一按。

“咔。”

细微的脆响里，三张感知卡同时亮起幽蓝微光。

右侧岩坡突然“长”出五个人影，和他们此刻的位置、动作分毫不差；中间石笋的阴影里，响起重物落地的闷响；而左侧石笋后的窄缝，竟在灰雾中扭曲成了死胡同的模样。

“陷阱！”黑曜的怒吼震得岩壁落灰，他挥拳击碎左侧“死胡同”的幻象，却看见真正的窄缝在五米外的岩壁上——那正是叶沉和白砚消失的方向。

周觉趁机闪进石笋后的阴影，掌心的灼热感突然爆发。

他摸出那枚晶体（此刻已完全融入意识，却在他思维深处凝成个发亮的小点），将它“推”向心脏位置。

刺痛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他的听觉突然变得异常清晰：黑曜的脚步声、白砚急促的喘息、叶沉压低的“快”，甚至能听见灰雾里规则流动的声音——像无数根银线交织的嗡鸣。

“原来如此。”他盯着自己的手背，看见皮肤下有淡金色的纹路在游走，“我们不是被困在系统里……是困在它的逻辑里。”

系统的规则对他展开了。

他“看”见每道灰雾都是数据洪流，每个Npc的对话都是预设代码，连黑曜的愤怒都是系统为“追捕者”设定的情绪模块。

而那枚晶体，正在他意识里凿出个缺口，让他能窥见这些逻辑之外的可能。

“周觉！”白砚的惊呼从窄缝里传来。

他抬头，正看见黑曜撕裂灰雾扑来，银黑战衣上的管理徽章泛着刺目的光。

但此刻的周觉却笑了，他望着黑曜背后翻涌的数据流，看着那些“必须追上目标”“必须执行惩罚”的指令在对方意识里跳动。

“这次，换我来设定规则。”他轻声说。

话音未落，他的手背突然泛起半透明的微光。

像是有层看不见的膜正在剥离他的身体，皮肤下的金色纹路愈发清晰，连指尖都开始变得透明——那是“意识重构术”更深层的影响，而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触发了这个变化。

黑曜的拳头离他的面门只剩十厘米。

周觉却不躲不闪，他望着对方瞳孔里倒映的自己——此刻的自己，正在逐渐变得像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