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生始终坚持并践行“家里四个姨,一个不能少,我全都要”的基本路线不动摇。
为此,他甚至连一步登天,成为省委大秘的机会都可以战略性放弃。
他有如此决心和信念,夏姨还能说什么?
夏姨只能一边伸手轻掐陈俊生的腰子,一边默默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干脆…谁都不领证,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孩子该生就生,感情这种事,计算得太清楚,关系反而淡了。”
“反正下乡插队那么多年,以后突然冒出一个或者几个孩子,只要年龄不祥,户口晚点再上,可以归咎于历史遗留问题,谁也不好说什么。”
林初夏同志身为领导,看问题更加长远,也会更加注意影响。
从特殊时期挺过来的一大批干部,或多或少都有一笔糊涂账。
官场上,大家都有问题,相当于大家都没有问题。
大家都有问题,唯独你没有问题,你反而容易出事。
“不对呀,我们四个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对你好,到头来图什么啊,图你雨露均沾,全都要?合着…苦全让小姨们吃了,福全让你这兔崽子享了?tui,美死你得了。”
林初夏蓦然间转念一想,扭头看向陈俊生时,忍不住悄悄加大了点掐他的力度。
陈俊生不知道夏姨在想些什么,不过凭直觉判断,女人一旦胡思乱想,准没好事。
不过,夏姨胡思乱想倒还好说,多掐两下陈俊生的腰子,气就消了,沈晚秋她妈高月梅一旦胡思乱想,对小沈同学而言,那便是灾难现场。
“沈晚秋啊,沈晚秋,你这死丫头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高月梅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居然敢瞒着我和你爸,偷偷带上户口本和护照,擅自跟陈俊生跑去港城,还足足待了七天七夜!”
“你脑子在想什么?你还像个姑娘家吗?反了天了?”
高月梅一连三问。
沈晚秋头低低,一声不吭,小脸上却布满倔强,反正港城已经去过了,事情也办完了,和俊生哥在一起的那七天里,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到心满意足了,如今东窗事发,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你,你是不是要把老娘我活活气死,你和那姓陈的小崽子就开心了,满意了?”
高月梅低头瞧见女儿那知错不改的犟种模样,猛地抬起手来,最终还是舍不得打,转头朝老沈冷喝一声:“沈庆鹏,你倒是说句话啊!”
“咳咳…”
老沈咳嗽两声,硬着头皮装模作样的板起脸来,训斥女儿道:“晚秋,不是爸说你,你不好好在学校念书,跑港城去做什么,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沈晚秋还是不说话。
老沈有点尴尬,干脆自说自话道:“陈俊生那浑小子也真是的,身为国家干部,他去哪不好,去港城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招商引资,注册企业,兴办工厂?”
沈晚秋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向老爸。
高月梅依然很生气:“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地,都不该利用我们家晚秋!”
“妈,如果我事先不知情,被他骗去港城,你说他利用我,我不反驳。”
沈晚秋终于开口说话:“实际情况是,他提前把得失利弊一五一十的跟我讲清楚了,我自己心甘情愿、高高兴兴陪他去的港城,这不叫利用,这叫互利互信。”
“我和他在港城待着的那七天时间,比在学校里读七年书学到的东西更多,更实用。”沈晚秋眼神坚定的说道。
“你简直傻得无药可救!你以为他不是在利用你,可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他正在做的事情,以后一旦出了问题,倒霉的不止你一个,我们全家都要受牵连!”
高月梅再次抬手,这回真的是忍无可忍,想狠狠地给自家这个糊涂蛋一记响亮的耳光,给她醒醒神。
沈晚秋眨了眨眼睛,觉得母亲这话有几分道理,她一时半会竟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索性就梗着脖子硬抗道:“反正,他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