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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绝境爆发破难关（第2页）

因为我看见他背后的乌云里，有团更黑的影子在凝聚——那是之前蠕动的黑影，此刻已显露出轮廓：巨大的头颅，蛇一样的脖颈，身上覆盖着鳞片，每一片都反射着幽蓝的光。

"那是。。。。。。"

"冥渊蛇。"祁煜琛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我在古籍里见过，这种邪物靠吞噬生魂修炼，需要用至纯至性的灵物才能镇压。。。。。。"他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我衣襟上，"阿婉，空间里的灵泉。。。。。。是不是有变化？"

我闭眼感知。

灵泉的旋转速度快得惊人，原本只有两丈见方的空间，此刻竟在扩张，灵泉边的灵植疯狂生长，连最角落那株我随手撒的野花，此刻都开出了碗口大的粉花，香气甜得发腻。

更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空间里有股力量在往我身体里涌，那力量带着祁煜琛的温度——原来他的血滴在我手背上时，已经和空间产生了共鸣。

"阿琛，抓住我。"我将灵竹刃递到他面前，"用你的血滴上去。"

他没有犹豫，咬破指尖按在竹刃上。

鲜血渗进竹身的瞬间，金芒大盛。

我听见空间里传来清越的凤鸣，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眉心——是灵泉！

不知何时，灵泉竟从空间里溢了出来，顺着我的眉心流入体内，所过之处，所有伤口都在愈合，连被黑刺灼痛的皮肤都变得清凉。

"这是。。。。。。"祁煜琛的眼睛亮了。

"我们的力量。"我握住他的手，将灵竹刃举过头顶。

灵竹刃发出的金芒直冲天际，与乌云里的黑芒相撞。

我听见无数声尖叫，像是有无数冤魂在金芒里挣扎。

冥渊蛇的头颅被金芒刺中，发出刺耳的嘶鸣，蛇身疯狂扭动，撞得乌云都裂开了缝隙。

月光重新漏下来，照在灵竹刃上，金芒里竟泛起五彩光晕，像道桥，连接着我和祁煜琛，连接着我们脚下的土地，连接着空间里的灵泉。

"怎么会。。。。。。"男人的声音终于有了裂痕。

他踉跄后退，玄铁牌从手中跌落，那些幽蓝小字正在迅速褪色，"冥渊之主的力量。。。。。。不可能被凡人破。。。。。。"

"因为我们不是凡人。"祁煜琛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坚定，"我们是彼此的命。"

五彩光芒猛地暴涨。

我看见冥渊蛇的鳞片在剥落，男人的紫眼睛里黑雾在消散，他脸上的疤痕开始渗血，终于露出底下正常的皮肤——原来那疤痕是用邪术伪装的。

黑刺雨停了，地面的震动也弱了，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喘息声。

"走！"我拽着祁煜琛冲向男人。

灵竹刃的金芒几乎要刺破他的喉咙，可就在这时，男人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里没有恐惧，只有癫狂："你们以为赢了？

冥渊之主的契约。。。。。。"他抬手按在自己心口，"是要拿命来换的！"

一道黑光闪过。

等我睁开被刺痛的眼睛，男人已经不见了。

地上只留着半块玄铁牌，和一滩正在消散的黑浆。

祁煜琛扶住我摇晃的身子："追吗？"

我摇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空间里的灵泉还在翻涌，这次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新的感知正在苏醒——像是能触碰到百里外的气息，能听见风里的低语。

我抬头望向东方，那里有团若有若无的红光，像团火，又像。。。。。。

"阿婉？"祁煜琛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没事。"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是觉得。。。。。。我们和空间的联系，好像更紧了。"

他低头吻我的额头："不管怎样，我们在一起。"

月光重新铺满大地。

我望着地上那半块玄铁牌，突然想起空间里灵泉边新长出的藤蔓——它们的枝桠正朝着东方延伸，像是在指引什么。

或许，下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任何邪物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