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丧尽天良、人性泯灭的奸贼。
似乎是感受到秦川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朱斌浑身打了个冷战。
“秦大人,怎……怎么了?”
“没什么。”
秦川收回杀气,面带微笑问道,“三公子,我想问问你,这场疫情究竟是从何引起。”
“为何能在短短三四日内,就蔓延得如此之广,使得全县都近乎沦陷?”
“这……”
从刚刚开始,不管秦川问起什么问题,朱斌都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极力避免不正面回答。
此时面对秦川的质问,仍然低着头悻悻道,“秦大人,这个我也一无所知。”
“当日我去了江宁府参加家宴,深夜回来之后,瘟疫就已经大面积爆发,根本难以遏制……”
秦川冷声道,“但凡有常识的人都清楚,想要扼制一场瘟疫的蔓延,最重要的就是必须查到起疫病的源头。”
“你身为曲明县的县令,距瘟疫发生都已经这么多天过去,竟然连源头都没有查清。”
“那圣上要你这个曲明县令,又有何用?!”
秦川这番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瘟疫的传播势头太凶,无法扼制发展,还情有可原。
但如果连疫病的源头都查不清楚,那你这个县令就可以不用做下去了。
朱斌脸色变了变,咕嘟吞了口唾沫,绞尽脑汁思忖许久,才小心翼翼道,“秦大人,其实下官确实一直在派人,查询疫病的源头。”
“据衙役们打探到的情报,那夜是本县的一户老人,家里养的鸡突然暴病而死。”
“那户老人年长无知,不知道自家的鸡是染上了鸡瘟,直接偷偷将死鸡扔在自家的枯井中。”
“整个曲明县,大部分乡亲家的水井都是连接在一起,他们家的井虽干枯多年,但死鸡身上的疫病还是传播开来。”
“其他百姓饮下带有瘟疫的水,一个个相继病倒,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等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扼制了……”
听完朱斌的解释,秦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朱县令,你刚刚不是还说,对此事一无所知吗?”
“这不是了解的很清楚,连传播出鸡瘟的是一户老人都知道吗?”
“难道你信不过本官,所以才故意隐瞒不说?”
“下官岂敢……”
朱斌连忙摇了摇头,讪笑道,“下官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那户老人知道闯祸之后,就直接连夜逃离了曲明县。”
“我已暗中派人进行搜捕,只不过他们已经逃出江宁府,执法起来多有不便。”
“不将那两个老人抓回来,就无法确定这个源头的真假,所以下官才未敢贸然向秦大人汇报……”
朱斌正在焦头烂额地解释着,面前突然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直接吸引了他们两人的注意。
秦川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名中年农妇,怀中抱着一个孩童,踉踉跄跄朝他们走来。
顿时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他远远便注意到,这名农妇怀中的孩子,看着也就一两岁的样子。
但本应白嫩的皮肤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
并且浑身浮肿,嘴唇开裂,痛苦凄惨的哭泣声,令人听着都感到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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