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亲?!这架势……有点像啊!”
“那烽燧台是聘礼?……王爷的品味……嗯,很独特!”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没看王爷那煞气,隔着三条街我都腿软!”
“林府里面那位……到底什么来头啊?连战神王爷都……”
窃窃私语如同蚊蚋般在寂静的街道上空盘旋,充满了震惊、恐惧和浓浓的不解。
吱呀——
厚重的乌木大门,终于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云渺裹着素锦袍子,被门外那股冲天的煞气和无数道灼热视线激得打了个寒颤。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跪在路中央、如同人形凶器般的男人,以及他面前那三样奇葩的“贡品”!
她的目光在那柄煞气冲天的饮血刀上停留一瞬,眉头皱得更紧。当视线扫过那个突兀的、巨大的寒铁木烽燧台模型时,她的嘴角终于控制不住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这什么玩意儿?!这王爷的脑子……怕不是真的被北疆的风沙吹成了沙雕?
林素心站在她身侧,目光如电,扫过萧绝和他面前的“贡品”,脸色也是一言难尽。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种……用烽燧台模型当“见面礼”的求亲(?)方式,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云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荒谬感和一丝莫名的烦躁,抬步走出门槛。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跪得笔直的男人,声音清冷,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和疑惑:
“靖王殿下?”
“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是北疆的风太大,把您吹懵了?”
“还是您这膝盖……昨日在宫里跪金砖跪出瘾头了?”
“若是前者,我府上有专治风寒脑热的老供奉,可以给您开两副药醒醒神。”
“若是后者……”云渺的目光落在他膝盖上,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抱歉,我家门口的地砖,概不外借。”
她的话音清脆利落,带着云渺式的毒舌和不客气,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朱雀大街上。
跪在地上的萧绝,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一张轮廓深邃、如同刀劈斧削般的俊朗面容映入云渺眼帘。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幽深如同寒潭古井,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极其浓烈、几乎要将人灵魂都吸进去的情绪——有历经风霜的沧桑,有刻骨铭心的执拗,还有一种……仿佛跨越了漫长时空、终于寻到目标的……近乎疯狂的专注!
他就那样抬着头,直直地望向台阶上那个裹着素锦、神情清冷的女子。他的目光如有实质,沉重得让云渺心头莫名一跳,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就在云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准备再怼两句时——
萧绝动了。
他没有起身,而是猛地抬起右手,五指并拢如刀,对着自己心口的位置,重重一捶!
咚!
一声沉闷如擂鼓的闷响!力道之大,连他胸前的蟠龙绣纹都似乎微微凹陷了一下!
他抬起那双仿佛燃着幽暗火焰的眸子,死死锁住云渺,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砾摩擦,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长街,也狠狠砸在了云渺的心上:
“陛下!”
“臣,萧绝!”
“愿以毕生战功为聘!”
“以北疆十万铁骑为凭!”
“求娶鬼医——云渺!”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朱雀大街!也炸懵了台阶上的云渺!
毕生战功为聘?北疆十万铁骑为凭?求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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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看着地上那煞气冲天的刀、代表无上权柄的虎符、还有那个突兀又耿直的烽燧台模型……原来……原来真是聘礼?!还是这种……史无前例的硬核聘礼?!
这家伙……是认真的?!他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