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孙子刻下的“护民”二字,此刻正化作千万个鲜活的符号。
长在百姓的衣食住行里。
他摸了摸袖中青铜蝉。
蝉翼内侧不知何时被小娃贴了片槐花瓣,透着股子清甜的烟火气。
“狄阁老,”林渊带着千牛卫巡逻至此,甲胄下别着本磨破边的《护民手册》。
“陇右传来急报,说今年春旱,百姓怕耽误播种——”
“莫慌。”狄仁杰翻开《护民杂记》,指着其中一页。
“武将军不是要去陇右吗?让他带上陈编修的屯田图。
再调护民坊的铁匠去打井具——当年玄甲会在西域修坎儿井。
如今咱在陇右修‘地龙渠’,道理是一样的。”
“得令!”武三思拍着胸脯应下,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老狄你尝尝,这是百姓刚烤的麦饼,沾着槐花蜜——比御膳房的点心好吃多了!”
狄仁杰接过咬了一口,麦香混着蜜甜在舌尖散开。
望着坊里百姓笑闹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才是玄甲会千年传承的“真意”:
不是藏在古籍里的符文,不是震碎敌胆的甲胄,而是每个执甲人心里。
那点想让百姓“吃饱饭、睡好觉、有笑闹”的热乎劲儿。
此时,一辆装着农具的马车驶进坊门,车夫掀开帘子露出脸
——竟是隐姓埋名的玄甲会暗卫首领,他怀里抱着几捆新抄的《农桑要诀》。
冲狄仁杰点头:“狄阁老,河西的暗卫传来消息。
双月教残部往大食方向遁走了,沿途还在散布‘龙脉已断’的谣言。”
“随他们去。”狄仁杰擦了擦嘴角的蜜渍,镜片映着坊里升起的炊烟。
“真正的龙脉,在这万家烟火里;真正的玄甲。
在百姓手里的犁铧、身上的布衣里——他们便是造多少伪符文,也夺不走这人间的‘护民气’。”
武三思忽然蹲下身,给小娃系紧松开的鞋带:“小家伙,等老子从陇右回来。
带你去看水渠通水——到时候啊,水会顺着渠流进麦田,就像当年巨甲的光,流进老百姓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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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武三思腰间的“护民使”腰牌:“将军的牌子上有我画的葡萄!”
“对,有你的葡萄,还有张婶的针线、李叔的犁……”
武三思掰着粗短的手指数数,忽然笑出声。
“原来‘护民’就是护这些零碎玩意儿——可没了这些。
老子的斧头砍再多妖怪,又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