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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终局之战命运对决（第1页）

黑柱与金光在暗影之城中空对撞的刹那，整座城市像被巨锤狠狠砸中的琉璃盏。

萧凌脚下的青石板裂开蛛网纹，碎石混着焦黑的法则碎片劈头盖脸砸下，他却连眼都没眨，掌心的创世契约烫得几乎要灼伤血肉——那温度比石锋刚才沾在他指腹上的血更灼人。

&0t;小心！&0t;林雪的低喝混着法则丝线断裂的轻响。

她素白的指尖凝出淡蓝屏障，将萧凌和昏迷的石锋护在中央，梢却已被四溅的黑芒染成灰败。

这位法则之塔守护者额角沁着冷汗，眼底的法则纹路疯狂流转：&0t;他在抽取地下祭坛的力量！

那些被镇压的黑暗法则&0t;话音未落，她突然攥紧胸口的银戒，指节白，&0t;不对，石锋的生命体征在攀升！&0t;

萧凌浑身一震。

他猛地转头——结界里的石锋正缓缓坐起，染血的衣襟随着剧烈的喘息起伏。

那道本应护他周全的防御光罩，竟在他起身时像薄冰般裂开蛛丝。&0t;石锋？&0t;萧凌下意识要冲过去，却被林雪拽住手腕：&0t;他的精神波动不对！

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唤醒&0t;

石锋的手指抠进地面，碎石在他掌心碾成齑粉。

他抬起头时，萧凌差点认不出那张熟悉的脸——往日里总是带着糙汉笑纹的眼角此刻紧绷如刀，瞳孔里翻涌着浑浊的黑芒，像被人往灵魂里灌了一锅沸腾的岩浆。&0t;老萧&0t;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0t;你不能杀他。&0t;

&0t;谁？&0t;萧凌的喉结动了动，掌心的契约光芒微滞。

石锋突然踉跄着站起，腰间那柄跟了他十年的玄铁刀&0t;当啷&0t;坠地。

他一步步走向黑柱，每一步都在地面烙下焦痕：&0t;韩城主说说这世界该有新秩序。&0t;他转过脸，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0t;你总说我脑子笨，现在看来是我早看清了。&0t;

&0t;放屁！&0t;萧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三日前在贫民窟，石锋还蹲在瓦砾堆里给流浪儿分最后半块烤饼，粗声粗气地说&0t;等老萧赢了，咱给孩子们盖三层高的学堂&0t;。

此刻这张脸却像被按了倒带键，每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刀，&0t;你被控制了！&0t;他冲向石锋，却在触到对方肩膀的瞬间被震得倒退三步——石锋体内翻涌的法则之力，竟比武圣巅峰时强了三倍不止。

&0t;没用的。&0t;韩立的笑声从黑柱中渗出，夹杂着令人牙酸的法则摩擦声，&0t;这是我为他准备的&039;礼物&039;。

那些被你们打散的法则碎片&0t;黑柱突然收缩成一道细流，缠上石锋的脖颈，&0t;早就在他体内生根了。

现在的他，是暗影法则的容器。&0t;

石锋的瞳孔彻底被黑芒吞没。

他反手抽出腰间不知何时出现的暗紫色长剑，剑刃上流转的纹路与韩立额间的幽光碎片如出一辙：&0t;萧凌，要么停手，要么&0t;他挥剑斩出一道黑芒，直接劈向萧凌胸口，&0t;你我今日，分个生死。&0t;

萧凌侧身避开，袖袍被划开一道血口。

他望着石锋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七年前在废矿里，这个大他三岁的男人背着他趟过岩浆，后背被烧得皮开肉绽，却还在笑：&0t;小凌别怕，哥的皮厚。&0t;此刻那道旧疤正从石锋敞开的衣领里露出一角，却被黑紫色的法则纹路爬满，像条狰狞的毒蛇。

&0t;林雪！&0t;萧凌退到她身侧，创世契约的金光在两人周围形成护罩，&0t;能切断他和韩立的联系吗？&0t;

&0t;他的精神海被法则碎片彻底侵蚀了。&0t;林雪指尖快结印，额角的汗水滴在银戒上，溅起细小的法则火花，&0t;除非&0t;她突然顿住，望着石锋再次冲来的身影，&0t;除非你能在他彻底融合前，打碎那些碎片。&0t;

黑芒再次劈至。

萧凌握紧破界之刃，却在挥剑的瞬间顿住——石锋的剑招里，还带着当年在武馆里偷学的笨拙架势。

他刺向萧凌左肋的角度，和十五岁那年两人比剑时一模一样。

&0t;老萧，什么呆！&0t;石锋的暴喝里，突然混进一丝熟悉的粗哑。

那抹黑芒在离萧凌心口三寸处顿住，石锋的手腕剧烈颤抖，像是有两只手在争夺剑柄，&0t;快快砍我！&0t;

萧凌瞳孔骤缩。

他看见石锋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像暴雨中忽明忽暗的烛火。

下一秒，那抹清明被黑芒彻底吞没，石锋的剑刃重重砸在护罩上，震得萧凌耳膜疼。

&0t;他在挣扎。&0t;萧凌盯着石锋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创世契约的金光突然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