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牲口喂药的大漏斗也寻来了,一人一瓢谁也别想逃。
什么“地扁蛇”,什么混子老大。
此刻在余令眼里根本就不管用,余令自认没惹过这帮子人,他们凭什么往自己家里扔尖尖。
还好如意留在家里看家。
他若不在家,那这个家如今的模样可想而知。
东西丢了无所谓,若是官印丢了……
京城这么大,上哪里寻找去,刻一个萝卜章?
地扁蛇望着余令,混街道的泼皮劲上来了。
作为混场子的人,被打可以,被抓可以,那是今后吹嘘的本钱。
但丢面绝对不行。
今日若是吃了粪,明日这件事传了出去,今后再想以“地扁蛇”这名头来混街头那就行不通了。
因为面子没了!
“这位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地扁蛇”响当当的汉子,给个面子如何,今后京城你是我的爷!”
余令摇摇头,笑道:
“不好意思,不给你面子我也是爷!”
“大人,锦衣卫吴家你认识吗,吴墨阳小爷我们也说得上话,大老爷吴牧海,小的也曾帮他查过案!”
余令没笑,赵不器笑了,应和道:
“苏千户苏怀瑾瑾哥你认识吗,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官么?
知道吴墨阳阳哥跟我家少爷什么关系么?”
赵不器说完,舀起一瓢粪水就对着眼前人灌了下去。
有漏斗就是好,干净,不漏,也不怕溅的到处都是。
“嗝~~~”
饱嗝声传来,地扁蛇彻底慌了。
混了这些年,哪怕不开眼遇到了事情,报上这些人,了不起挨顿打事情就算过了。
怎么今日突然就不一样了。
这姓余的,外地的,还住在这里,屋舍破不说,还小。
这能是什么大官,大官是离皇城越近官越大。
再不济那也是贡院附近,又或是紧挨着鲜鱼巷的崇文门大街,那里才是真正权贵居住的好地方。
这破落巷子能住什么官,一个七品顶天了。
一个七品的外地官,他有什么胆子跟自己斗,还过不过了?
“这位大人,今后出门家里要记得留人,万一宅子起了火。。。。。”
狠话没说完,冰凉的漏斗到了嘴里,一下子就到了嗓子眼。
“你觉得你今后还有机会放火么?”
地扁蛇喉结涌动,赵不器怕他噎到了,一边灌,一边轻轻捶打着他的后背。
余令不说话了,赵不器也找到了感觉了。
饱嗝儿声越来越多。
眼看着赵不器又舀了一瓢时,巷子尽头跑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