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疫鬼所说的人出现后,我立刻站起身,戒备地盯着他。
我可不相信疫鬼的话,万一这人不是疫鬼的仇人,而是他的属下,又或者是同伙呢?
我紧紧盯着慢慢走来的那人,就见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身材消瘦,相貌冷峻,眉宇间透着几分阴郁。
虽说这个青年人的相貌和阴阳脸的疫鬼相差千里万里,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相似之处……
很快,这个青年人便走到了老宅前,我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杀气,却感受到了一股怨气,像是深埋多年的痛苦。
“王清明呢?”
青年人盯着我,冷冷地问道,声音低沉。
“疫鬼死了……”
我淡淡地说道,王清明正是赊刀人疫鬼的本名。
而当听到疫鬼的死讯,这青年人虽然极力掩饰,可还是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是怎么死的?”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在问我这些事情之前,你是否该介绍一下自己是谁?”
“我叫王禅,是王清明的儿子,是一名赊刀人……”
青年人缓缓说道,语气平静。
“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背着一个陈旧的木箱子,走来时还发出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显然里面装着的是各种刀具。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心虚地把人皮灯笼挪到了身后,可还是不小心被王禅察觉到了。
他盯着那盏人皮灯笼,神情复杂,沉默片刻后问道:“他是被你杀死的?”
“没错,你想报仇吗?”
我直视着他,手指悄然握紧。
“不,相反我还想要感谢你。”王禅摇了摇头,眼神渐渐柔和,“看来我母亲她终于解脱了吧?”
我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出来。
而听了之后,王禅也只是微微点头,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色彩,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接着,我便按照约定,将这两箱子善刀交给了他。
当王禅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保存完好的一把把善刀后,他平静的表情终于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指尖轻轻抚过刀身,像是在触碰一段尘封的记忆。
“其实王清明他曾经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丈夫。”
王禅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怀念,“虽然从小他对我很严厉,却传授给了我一身安身立命的本事,还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