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她声音微颤,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多年不见,您。。。可还记得我?"
沈池疑惑地看向这位突然搭话的女子,礼貌却疏离地问道:"这位夫人是。。。?"
‘夫人’二字让金芳芳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您。。。不记得了?小时候前,每年的城西的赏花宴上,我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自言自语。
沈池仔细瞥了了她一番,摇头道:"抱歉,实在想不起来。"
他转向妻子,柔声问道:"你们用晚膳了吗?马车已在楼下候着。"
顾念点点头又摇头,正抬手把小二叫了过来,却听金芳芳突然提高了声音,"沈大哥!明明你没死为何……"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楼梯口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位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身着白色衣袍,华贵却不张扬,眉目间与沈池有几分相似。
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二叔?您怎么也来?"顾念惊讶道。
被称作二叔的男子微微一笑:"听说家里下人说你们来了玲珑楼,正好来接你们。"
沈谦的目光扫过金芳芳僵硬的面容,又看了看顾念和沈池,笑意顿住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金芳芳此刻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她颤抖着声音道:"沈二叔……"
"怎么,郡夫人认识我家二叔?"顾念明知故问。
许三娘轻笑出声:"何止认识,郡夫人的父亲与我夫君是旧识,她小时候还常来我们府上玩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金芳芳一眼。
"是旧只的长辈!"金芳芳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许三娘走到顾念身边,亲热地挽起她的手:"这是我侄媳妇,希望下次群夫人不要贵人多忘事了"
她转向沈池,"大朗也真是,下次要是碰到郡夫人,得要告诉别人,念念是你的妻子,免得人家误会。"
沈池一脸茫然,"二婶,我根本不认识这位郡夫人。"
这句话成了压垮金芳芳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转身就要离开。
"且慢,"许三娘突然叫住她。
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既然郡夫人这么热情要请客,那今日这桌就记在你账上了。
哦,对了,再加两道招牌菜,我要打包带回去。"她笑眯眯地补充,"今日心情好,说不定能多吃两顿。"
金芳芳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但她终究没敢回头,只是快步下了楼,连身后的丫鬟都来不及跟上。
待她走后,许三娘才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那口郁气终于是出了,拍着顾念的手道:"好孩子,受委屈了。这金家就经常在外面散播一些她与沈池有婚约的谣言,我们沈家出事后,金家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顾念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金芳芳对她如此敌意。
她看向沈池,发现沈池一脸平静,显然对这段往事不甚在意,不由得心中一暖。
"走吧,回家。"沈池和顾念各抱着一个孩子,沈池空出一只手自然地牵起顾念的手,"二婶要一起走吗?"
"不了不了,我跟你二叔一起就行了!"许三娘很有眼色摆摆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还要等着那两道招牌菜呢,今日这场戏,值得我多吃两顿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