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五年,六月八日。
凤阳县衙。
小雨。
身着一袭青衫的齐忠国,正在屋内读书。
前段时间,他收到了上家传来的信,信上说得很清楚,下架所有有关沈家产业的东西。
齐忠国全都照做了。
遥想几年前,他还只是一个落魄的穷书生,别提当县令了,就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若非被沈家父子所救,他齐忠国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也是从沈家那里,齐忠国方才知道,他们背后还有一位来历甚大的存在,是皇族的某一位。
这让齐忠国心中大惊,当时还以为是某位皇子要图谋皇位。
但随着与对方书信来往,齐忠国却发现,“那位”存在,竟然是一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的存在。
甚至于,有时候,齐忠国要怀疑,自己这么多年读书,全都读在了狗狗肚子里。
“嗖!”
齐忠国刚准备将桌上的书翻到下一页,却听“嗖”的一声,接着就看到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根箭矢定在墙上。
而在箭矢的下方,则是定着一封信。
见此情形,齐忠国倒是没有惊慌,起身将箭矢拔下,而后取下信封,拆开阅读信件内容。
“那位要见你,无论发生何事,都无需惊慌。”
信的内容,很短。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读完信中内容,齐忠国拿出火折子,直接焚烧。
齐忠国年龄并不大,表面上看上去,就是一个白面书生,长得也是颇为英俊,在焚烧完信封之后,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终于要见到那位了……”
“我该怎么办?”
“是穿官服好,还是常服好?”
“我这胡子是不是要刮了?”
“信上也没提到是我去见那位,还是那位来见过……”
此时此刻,齐忠国很矛盾。
心里也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