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在医馆里拨弄着算盘,“师父,我那书斋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得寻一寻其他人啊,这里肯定不止我会算账。”
钱甲清点着树妖送来的药材,“哎呀,你先顶一下嘛,这不是还没找到人嘛。”
南宫明可不像秦禽那么好糊弄,他马上放下算盘,走到齐天身边,“齐兄,你也是被我师父诓骗过来的吧。”南宫明开始挑拨离间了。
齐天已经看了一天的病气,精神力损耗了许多,现在确实是感觉有些疲乏了,“不累不累,我是为人民服务,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齐天已经被压榨出幻觉了,嘴里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师父,你看,你都把人用痴傻了。”南宫明说。
“胡说。”钱甲掰开齐天的嘴,往他嘴里扔进去了一片薄荷,让齐天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过来,“我这是因材施教,在磨练他的本领和天赋。”
齐天因为看多了凡界的苦弱,被张牙舞爪的病气侵染了部分神智。普通人是看不见混沌的病气的,而能看见病气的人就容易被其中蕴含的黑暗能量感染
齐天问诊的经验多了,脑子里记下的病气形态就多,这些东西是不能记住太多的,毕竟病痛属于自然之力。
自然之力很难掌控,只能疏导,在没有锻炼出足够的掌控能力之前,提前了解太多病气的形态,容易遭受相应病痛的反噬。
齐天的意识陷入了昏沉之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薄荷提神醒脑的功效将齐天的意识从混沌之中拉了回来,他的眼神变得清明许多。
齐天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子才看清四周的环境,大部分病患已经离开了。
“齐兄,看来你是被我师父骗惨了,神智都不清醒了。”南宫明说,“不如去我书斋那儿,歇息歇息,我那地方有茶喝,有书看,背靠着一座后山,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欣赏田园风光,很惬意的。比这瘴气弥漫的地方要强多了。”
“不是,徒儿你怎么跟你师父抢人啊。”钱甲也走到齐天身边,“齐小友,别听我徒儿瞎说,这些都是对你有好处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适应环境,你也不想哪一天突然就变成邪祟对不对?这都是对你的锻炼,你可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
齐天刚刚清醒。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叽里咕噜些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些聒噪。
“师父,我哪里说错了,你现在自己都带着金刚圈,也不可能助人飞升了,你带给别人所有的磨砺,难道不都是只图谋自己满足,自己爽快嘛?”南宫明直接开始拆台了,“大人,时代变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开的窍,没有我罩着你,你现在还在暗巷里挨打呢。”钱甲也开始拆对方的台。
围观骂战就是这一点有意思,只要不劝架,一直在旁边听戏看热闹的话,能把两边的糗事都听一个全。
齐天弱弱的举手,“两位大神,你们先停一停。”齐天觉得他们吵得热火朝天,越吵越离谱,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想法,“我好像还没有答应当奴隶吧,怎么搞得好像我已经跟你们签了卖身契一样,我只是答应帮忙,不是答应要献祭吧。”
钱甲听得到了齐天的发言,赶忙回头安慰,“哎,怎么是献祭呢,齐小友你可真会说笑。”
南宫明借此机会在旁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那可不一定,我师父有通天的本事,有一百种办法可以不动声色的将你祭天。”
“你少说几句。”钱甲伸手一指,企图动用禁咒将南宫明禁言。
南宫明现在可是比以前乖戾多了,他发现自己的嘴巴被禁咒封住,便直接用柳叶刀强行破开自己的嘴皮。
一条狭缝还不能张口说话,他便继续用手指将伤口撕扯开,让口齿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