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尴尬的挠挠头。
回头看去,晓勤不知何时已经在站在他身后。
她脸色潮红像极了熟透的苹果,低着头也不看罗成。
“那个……你喝水不……”
晓勤抬头瞪了罗成一眼,回到屋里里,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
毕建福家中。
屋里十分安静,唯有墙上的一块挂表,咔哒咔哒不断响着。
毕建福如坐针毡,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对面坐着两个人,屋子里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模样。
“建福……”
一个声音响起,听得出开口之人年纪很大了,但声音却中气十足。
毕建福瞬间正襟危坐,连眼睛都不敢眨,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生怕听落下那个老人的某一个字。
那人吧嗒一口旱烟随即缓缓开口。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之前犯下的事儿……”
老人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像是充满了失望。
“我最后一次帮你处理……”
毕建福从椅子上起来,连滚带爬来到老人身边,跪在地上向老人磕头。
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可毕建福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仿佛这点皮肉之苦能减轻他的罪过,能让老人回心转意。
“罗叔,谢谢……谢谢……”
沙上的老人率先起身,旁边那人也马上跟着起来,微微扶着老人。
“你好自为之!”
等到两人离开,毕建福才敢停止磕头,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不知不觉全是汗水。
他坐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好像失去魂魄一般。
大门在,毕云涛站得笔直。
“该来的终究会来,等到里面谈完,就该送我去警局了吧……”
毕云涛穿着一套运动服,上面印着卡通人物。
衣服崭新却很不合身,尺寸很小,几乎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他母亲出走之前,给他买的最后一套衣服。
瘦弱的身子,站在门口,孤独又可怜,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毕云涛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切跟他无关。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铁石心肠,还是对一切早已经麻木。
一个男人搀扶着老人出现。
毕云涛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早已经四分五裂的家。
“罗爷爷,罗叔!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老人却握住了毕云涛的肩膀。
力气很大,毕云涛好像感觉到有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瘦弱的肩膀上。
“有孝心是好事,可愚孝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