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洞开的窗户洒进来,照在蔡楚楚半张脸上。
她不知何时已经扯开了夜行裤,洁白的大腿内侧竟被人刺了个小小的‘奴’字。
只不过,这个位置若不是刻意去看,倒是看不清楚。
就算花子游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可他却从未刻意看过…
花子游看着她腿上的印记,手猛地一颤,长刀险些落地。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声音不自觉拔高,吼道。
“他妈的,这个童贯?竟然如此变态?”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平日里听闻的童贯种种事迹,那些看似风光无限的战功背后,竟藏着这般令人作呕的腌臜事。
蔡楚楚惨然一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本就不是常人,自幼入宫做了太监,心理早就扭曲。手中权势滔天,更是肆意妄为。”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话语里的恨意仍如实质般蔓延。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想杀了他吧!”
花子游喉结滚动,长刀在鞘中震颤出声。
他忽然想起坊间流传童贯"状貌魁梧,伟观视,颐下生须十数"的怪谈,此刻只觉胃里翻涌——这阉竖偏要装成男子作派,怕是骨子里早已烂透了。
"七年前。。。"
蔡楚楚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刀刃。
"他让人按住我,说要给蔡相府的千金留点记号。那根烧红的刺字针递过来时,他问我要不要学狗叫。"
她忽然发出咯咯的笑声,惊得梁上灰尘簌簌掉落。
"你猜我怎么着?我咬断了自己舌尖,把血吐在他脸上。"
花子游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听说书的说过战场上被剥了皮的俘虏。
也听李师师说教坊司里有被打断腿的乐伎,却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蔡楚楚身上——
一个当朝重臣的相府千金,竟然也会有这样悲惨的童年。
“花子游,其实我…”
蔡楚楚的话刚说一半,便忍不住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早就知道你是杀害我大哥的凶手了…呜呜…”
花子游浑身一僵,蔡楚楚温热的泪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前襟。
“你认识我?”
她的身体在他怀中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却用尽全力抱紧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