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的话她都不想听,别说多个表爹了。
含光那张精致清冷的脸上写满无语,“我更喜欢给别人当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骆驼怒目而视,“你好大的口气---”
张启山和二月红严阵以待,时刻准备替含光挡刀,半截李一反常态的笑出声,且不是那种渗人的冷笑,而是舒心的微笑,他阻止伙计和含光动手。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陈皮那么嚣张二月红都没打死他,他还能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何况他是真喜欢含光的为人处世,“孩子,个性不能当饭吃,我等你改变主意的一天。”
半截李年岁不大,但因身体缘故寿数难料,唯一的后代还是个胚胎,他若有万一这家业不能被外人夺了去。
九门的营生犯忌讳,家主们或多或少都疑心病重,半截李肯相信含光是因为另外几门当家替他把过关了,不然不会甘心围着一个小姑娘转。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查来查去讨人厌烦,真成了一家人有的是机会打听。
张启山:冤种竟是我自己?
承诺李家大门永远为她敞开,半截李并未多留含光,感谢张大佛爷和陈皮吧,有他俩蹚雷,他们完美把握住不惹人家生气的相处分寸。
他没摆老九门的架子又不过分纠缠,含光只当和陌生人多说了两句,未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下楼接回自己的狗,含光对吴老狗表示感谢,“多谢五爷替我照顾小傲和小黑,来日必有厚礼奉上。”
吴老狗憨笑着摸摸头,“这怎么好意思呢,含光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请您吃饭。”
含光给了个准话,“就这两天吧。”
吴老狗煞有其事的点头,那他就每天去找张管家聊聊。
接下来应该没有再想给她当爹的了吧?
含光试探性的朝张府方向迈步,二月红经管家提醒连忙叫人,“含光小姐请留步---”
含光面无表情的回眸,“要不我买票住这儿算了,省得你们一次次的找。”
二月红尴尬侧身,露出还在当毛毛虫的前徒弟,“这个……”
陈皮的性子一直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就不正常,他只当是受了伤,可下人检查后发现并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少不得再给人赔赔笑脸。
那你想多了,笑抽都没用。
含光意味深长道:“我只说留他一条命,可没答应要救他,自己找大夫去吧。”
今天可真是够精彩的,张启山拍拍二月红的肩膀,带上副官去追含光。
“抱着它俩多压手啊,让我们来吧。”
吴老狗和黑背老六耸耸肩,各回各家,齐铁嘴和解九不好留下看兄弟的热闹,交待自家伙计在这儿盯着,务必要吃到完整的瓜再回去告诉他们。
二月红:我真的会谢。
……
也许含光不是个好大夫,但绝对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陈皮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终于学会害怕,“师父,我还有救吗?”
二月红叹了口气,让管家去医馆把大夫请到府上给他看病,“师徒一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没开玩笑,这徒弟他真不想要了。
陈皮失声惊呼,“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