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与朱由检、老魏紧紧押着沐启元,一众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将他们护在中间。
不多时,沐启元的心腹带着几十人冲入后花园。
见沐启元被抓,顿时大怒,直接冲了过来。
魏朝卿见状,不等老魏下令,直接带人迎了上去,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沐启元见状,哈哈大笑,眼中满是疯狂之色:“江宁,你识相的话,最好放开我!
不然,这国公府内的土司向来只听黔国公府的,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朝廷钦差、当朝王爷,一旦杀红眼,你们全都得死!
就算你把朝廷大军调入城内又怎样?
在朝廷大军冲进黔国公府之前,这群土司就能把你们剁成肉酱!
你要是现在放开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还能送你一笔金银财宝,如何?”
江宁听着沐启元的话,冷笑连连,不再理会,手握长剑,紧盯着与东厂番子、锦衣卫拼杀的土司及土司兵们。
此时,他心中也不禁担忧起来。
秦良玉虽已率大军入城,但这国公府内还有众多土司兵马。
要是李若琏和秦良玉不能及时支援,这些土司发起疯来,自己和老魏、朱由检三人还真不一定能杀出去。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只能死守这后花园。
李若琏此时带领大军在黔国公府内前进艰难,一边要对抗黔国公府内的兵马,一边还要牵制府外的一万土司兵马。
无奈之下,他只能下令让离后花园最近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全部去保护江宁等人,自己留下来牵制其他兵马。
云南城内百姓听到大军入城的喊杀声,全都吓坏了。
要知道,这云南府在黔国公镇守下,多年来都未发生过战事,大家早已习惯太平日子。
但今日的场景,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全都吓得关门闭户,躲在家中不敢出声,生怕遭遇无妄之灾。
此时,后花园内,魏朝卿带领几十名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将前来支援的几名土司和土司兵马斩杀殆尽,随后跑到江宁等人面前说道:“江大人、殿下、义父,咱们不能在这后花园待下去了。
黔国公府内土司兵马众多,咱们必须往外冲,和咱们的人手汇合,不然待在这后花园太危险了。”
江宁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绑着沐启元往外冲,谁敢挡路,杀无赦!”
随后,三人押着沐启元向外冲去,一路上见人就杀,不少东厂番子、锦衣卫以及土司兵马倒在地上。
整个黔国公府此时宛如修罗地狱,一片血腥。
江宁吩咐手下抓住沐启元,自己与老魏一个持刀,一个握剑,带头往外冲杀。
但凡有土司兵马和沐家家奴胆敢挡路,最后都死在江宁和老魏的刀剑之下。
朱由检更是从士兵手中夺过一杆长枪,也加入了拼杀的行列。
这边只留下魏朝卿押着闵洪学和沐启元。
魏朝卿见状,整个人都麻了,他本是负责保护这三位爷的安危,怎料如今这三位爷亲自上阵往外杀,自己倒成了一个打酱油的了。
与此同时,黔国公府门外早已血流成河。
李若琏指挥神机营士兵手持火枪与土司兵对抗,然而土司兵们悍不畏死,一波刚被击退,下一波又潮水般冲了上来。
李若琏急得满头大汗,当机立断下令三千营骑兵带队冲锋,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因为他深知,每耽搁一秒,江宁等人的安危就多一分凶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对于江宁等人来说,却仿佛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江宁早已记不清自己一路上砍杀了多少人,连老魏都脸色发白,毕竟上了年纪,体力明显不支。
唯有朱由检杀得浑身是血,整个人兴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