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忍着眼泪朝他挥挥手,姜如愿忙上前安慰,心里也不是滋味。
作别盛怀安,一家人在此处静静地站了许久,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姜如愿和林嫣坐一辆马车。
“我好多了,”林嫣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笑道,“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早就两看相厌了,哪有那么伤感。”
姜如愿松了口气,却不自觉地开始思索等景哥哥去战场的时候,她是走还是留。
林嫣也有这个担忧,她拍拍儿媳的手,叹道:“你还没嫁过来的时候我便与你讲了此事,你可想好了?”
“今日我还在和景哥哥说呢,‘我们永远不分开’,所以我会陪着他,”姜如愿笑意盈盈,憧憬道,“我还没离开过长安呢,与景哥哥一同游览大好江山,岂不是一件美事?”
可战场远远没有那么好玩,林嫣刚要劝她,她又道:“我知道娘想说什么,我明白的,但是有了景哥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面前的姑娘神色坚定,眸中带着最纯粹的欢喜与倾慕,让林嫣看入了神,想起从前亦是如此,毅然决然地跟随夫君前往林州。
转眼二十年,她扪心自问,后悔吗?
不悔。
如今愿愿也会这样做,她顿时感动不已,连声道:“若是日后阿景负你,我亲自了结他!”
盛景骑马跟随在侧,听得真真的,他心中一片柔软,怎会负她,这是他捧在手心里十余年的小姑娘。
小夫妻俩回到蔚景院,离别的愁绪都淡去几分。
盛景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吻她,一回房便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姜如愿懵懂地望着他,有些不解他怎么忽然来了兴致。
“方才你和母亲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愿愿,我很感动。”
姜如愿嗔他一眼,她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不过既然说到了这个,便问:“那你怎么想?”
“我不太赞同,”他叹了口气,“跟着我去打仗是要受苦的。”
“哦,你不让我去呀。”姜如愿并不恼,笑眯眯地开口。
盛景颔首,他不愿将她置于危险的境地,更何况她娇养了许多年,他不忍见她受苦。
他撩起她散下来的一绺青丝把玩着,商量道:“所以不要去,好不好?”
“好啊,”姜如愿答应得干脆,又道,“你不让我去,那我就偷偷去,如果被你发现了我就回来,然后……”
她卖了个关子,盛景忍不住问:“然后?”
“然后我就给你戴绿帽子,”她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绘声绘色道,“丈夫离家三年,孩子一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啊!”
她被一股大力拉到他腿上坐下,唇舌被肆意攫取,细腰被箍紧,她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被迫任他予取予求。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上,伏在他肩上急促地喘。息,断断续续地开口:“景哥哥,我、我错了……呜呜呜。”
她只是开个玩笑嘛,他居然反应这么大!
“以后还说不说了?”他啄了下她热烫的耳垂,吻又变得和风细雨起来。
姜如愿被他弄得耳尖酥麻,忙直起身子承诺:“再也不说了。”
她眸中水光潋滟,唇瓣比抹了口脂的颜色还要娇嫩,一张一合,不自知的撩人,盛景眸色渐深,又吻了上去。
姜如愿一脸懵,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说了以后不说了嘛!成亲后的景哥哥太讨厌了!
幸好没过几日他便继续当差了,姜如愿顿时一身轻松,平日里不是去陪祖父说话,便是去找婆母学些理家之道,在盛府待的无趣了,便去姜府晃悠一圈。
姜宁熹和许姝夫佚?妻俩已经从最开始的惊喜激动到波澜不惊了,一开始还会准备精美的膳食,现在已经和未出嫁前别无二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