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王喆闻言,险些拧成麻花的眉头,不由跳了跳。
不等他开口,就听荣曜再次发癫。
“之前,我前脚刚查到208案件的嫌疑人黄凤麟,而被他爹黄智培诬陷,王副你后脚就赶回支队坐镇。”
“今天,我刚查到黄家跟绑架、谋杀、非法摘取器官的特大案件有关,王副你又跳出来给我挖坑。”
“姓王的,你跟黄家那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王喆,“……”
他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查清荣曜,反而还被他将了一军。
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今天是被荣曜怼的乱了阵脚,失了分寸,才会这么操之过急地拿着似是而非的监听对话,找楚局过来。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是骑虎难下。
不过转瞬思忖,王喆也彻底放下顾虑。
直视眼前人,“荣曜,你停职检查期间,不仅私自参与案件侦破,现在竟然还公然污蔑质疑我,你当你是谁?”
“我是谁?”荣曜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似的。
盯着王喆,冷笑逼近,怒道:“我是十九岁进支队,两年升组长,五年升副队,十年当你顶头上司的北淮刑侦支队的支队长!”
荣曜说着,一把扯开身上衬衫。
露出遍布啃咬痕迹的胸膛,令人仅是看上一眼,便觉触目惊心。
“我在支队立功,在一线流血的时候,王喆你这孙子又在干嘛?那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
即便,不看荣曜父母每年投的那上亿救灾扶贫的款项。
仅凭他靠自身实力,成为北淮刑侦支队唯一一个活着的一等功,就已是队里破案缉凶的活招牌。
只要他这辈子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下半辈子的仕途,说一句平步青云,也是毫不夸张。
因此,不仅支队上下都对其心服口服,就连楚局刘厅这样的,每次见他都像看到亲儿子似的。
“姓王的,这么多天的停职检查,你是检查出我偷税漏税?贪污腐败?还是查到哪次在抓捕嫌疑人的时候,我跑在你王喆后面了?”
“还是说,姓黄的那群人渣手上,还有什么比绑架杀人、非法摘取人体器官更罄竹难书的罪行,王喆你这个老小子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就是怕我再查出什么对黄家不利的证据?”
告状不成,反被拉下水的王喆,突然理解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面对荣曜气势凌人的逼问,王喆在短暂哑火后,霍然反过味来。
“荣曜,你别想给我泼脏水!你说是黄智培诬陷你,有证据吗?”
荣曜瞬间哑然。
因为,他虽然没撒谎,但如果真要拿出证据,无疑会把温阮及其父亲的事,都公之于众。
王喆瞧着他的反应,瞬间坚定了心中险些动摇的怀疑。
“荣曜,咱们警察办案,最讲真凭实据,你要是没有,我只能怀疑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姓黄的那群人手里,才会想借机在病房里把他们灭口!”
“荣曜,既然你说是黄家那群人诬陷你,那你拿出证据呀!”
攻守瞬间移位,荣曜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却听门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寒嗓音。
“想要证据,那还不简单!”
办公室内三人齐齐转头,就见推开房门的温阮,手握录音笔大步而来。
黄智培的声音,也在三人身边响起。
“荣队,凤麟这些年多数时间都在国外,净学了些没用的东西回来,他之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我这个做父亲的,代他跟你道歉。”
紧接着,就听荣曜嗤笑一声,“黄总的道歉,跟那些空口白牙告我黑状的人一样,就凭一张嘴?”
黄智培继续道,“只要荣队不再为难凤麟,我即刻就把先前那些不懂事、贸然告黑状的人找出来,还荣队清白。”
温阮看向王喆,声音森寒,“王副,这个证据您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