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攸宁几人进去,顾竹衣便找了个恰当的时机悄无声息的离开。
许城主招来人把带回来的嫌犯都看押起来,而庄园那边,则是通知了城主夫人过去主持大局。
容礼和容时两兄弟负责审问嫌犯,沈攸宁则跟着城主夫人去了庄园。
城主夫人得知了这些姑娘的经历,心里也生出了许多同情,支使着仆从准备热水和新衣,以供她们换洗。
又差使人去请了两位医女到庄园替她们处理身上的伤势。
沈攸宁本打算晚些时候再询问山中城之事,却不曾想有姑娘主动要见她。
是她在山中城见到的第一个女子。
此时换了一身星蓝锦裙,白净的脸上看不出神情,朝她款款而来。
见了她,女子缓缓跪下,红了眼眶,“上有不仁,闻听郡主曾不畏强权,替民申冤。今民女有冤,斗胆请郡主为民女们做主。”
“你且说来听听。”沈攸宁定定看着伏首面前的女子,并未一口答应她。
“民女本是幽州临河县人士,被那伙匪徒自临河绑至此地,与骨肉至亲分离三载有余,三年来皮肉受挫,清白受损。”
“眼见那伙人已然离开,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料……,民女恳请郡主查清此案,严惩背后真凶!”
“哦?背后真凶?”沈攸宁眸光微深,“此话何意?”
女子抬起头来,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民女不是第一个到山中城的,也不是最后一个到山中城的。”
“前人去了何处民女不知,后者却大多被分为两批,在郡主到山中城之前,他们撤离了山中城,带走了另外那批女子。”
“民女不知她们被带去了何处,但民女知道,她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期待着有人能救我们出水火,而她们早已麻木,听之任之。”
“民女尚且无法自救,更遑论要救她们,可郡主您不一样,您可以。”
女子看向沈攸宁的目光里充满了盼望和希冀,渴求她能够点点头应下她的请求。
“那你可知,那些人去向何处?”沈攸宁问道。
女子摇摇头,“民女不知。”
“那你可知那些人是从何处来的,又听命于谁?”沈攸宁再问。
女子怔然,再次摇摇头,“民女不知。”
沈攸宁不再问,女子也知道自己今日所求大约是不会有结果了,便也不再说话,只垂头丧气地跪着。
“你且先回去休息,你所言之事非一日之功,我自有考量。”
女子闻言,神色讶异,而后破涕为笑,“是,民女告退。”
沈攸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落竹。”沈攸宁敛眸,“你找城主夫人要几个会行文的丫鬟同你一起去问问那些姑娘有关山中城的所有,事无巨细,所有回话记录成册。”
“是。”落竹应声,努了努嘴欲言又止。
“想问便问。”
“刚刚那个姑娘,有什么问题吗?”落竹抿了抿唇,“奴婢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一个被囚三年无法离开山中城的女子,是从何处得来我为民请冤的消息?”
落竹恍然大悟,她方才注意力都被那姑娘口中的悲惨吸引,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事。
“姑娘是觉得,她是被那些人故意留下来的,且这些女子之中或许不止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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