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错了,那日孤只是担心你才会来琼玉宫,不是要你为难的,也不会叫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的……孤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可她不信他,从不信他。
容渊难受至极,可更让他害怕的是她对他的冷漠不在意。
不,或许对她来说,他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一个厌烦的拦路石。
男人抬起头,眼眶很红,偏执地强调着,“孤很有用的,真的,你想做什么,孤都能帮你做到。”
再没有人比他对她更有用了。
如果有,他就杀了。
就算只是一把刀,也必定只有他最适合她。
姜昕看着他卑微讨好的模样,心口堵得厉害。
她闭了闭眼,轻叹,“你这是又何必呢?”
容渊把脸埋在她怀里,“昕儿,我不强求你了,也不逼迫你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姜昕头疼,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抱一个火炉。
再让他这么烧下去,非得把自己烧成个傻子不可。
如今大周刚稳定一些,容渊不能出事。
姜昕不想造孽。
“你先去看太医。”
“不,孤不走!”
“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
容渊眉眼讥诮又苦涩,“孤如果病死了,你会在意吗?”
姜昕:“……”
她语气沉了下来,“容渊!”
容渊身体僵住了,沉默地爬起来就要离开。
不能再让她继续厌恶自己了。
姜昕见他一副都烧糊涂的样子,哪儿能让他乱跑?
她头疼地抓住他的手,“你给我躺好。”
太子幽怨黯淡的瞳眸霎时再次亮了起来,乖乖地枕在她的腿上。
姜昕:“……”
她是让他躺床上!
算了,跟个病人计较什么?
容渊小心地拉着她的手,蹭着她的掌心,“你别嫌弃孤好不好?孤不是要来惹你生气的。”
他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也是他给自己找好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