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兄长此次也会一同回家。”众将在侧,秦夜对面前这个日益苍老的父亲,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透露了一点功成身退之秦天动向。
“东极帝都谈判?真的是他?”
葬骑绝战,如此史无前例之骑兵厮杀,谁能想到是由这个“远在东极帝都谈判”之秦王,一手策划并亲自结束的?
莫说诸国君臣,当时面对四方传来之消息密报,就连秦雨任这个亲父,也在责怪秦夜不知轻重,居然在前往东极参加谈判与赶赴雨啸主持战局之间,选择了前者……
尽管后来之捷报和多方迹象表明:真正到东极帝都谈判之人,乃外貌与秦夜极为相似之亲哥——秦天,可没有听到秦夜亲口承认,秦雨任心里,始终不敢相信!
身为父亲,秦雨任不后悔自己对两个儿子之教导方式,但每逢夜深人静、自饮自酌至微醉之际,回想起秦夜离家后之九死一生、以及秦天如今空荡荡之房间、乃至老伴长期以来对儿子的挂念神情,他心中还是会情不自禁——感到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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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父亲担忧,孩儿不孝!”不忍直视老父关切之眼神,秦夜后退一步,跪地叩首。
“起来,我们父子不说这个;临行前,皇上特地叮嘱:这些天补办完二皇子之生辰宴,就给你和婉瑜、伊月筹备大婚!准备一下,尽快班师回朝吧。”秦雨任收回思绪,一边扶起秦夜、一边笑着催促。
“父亲放心,一切准备就绪,明天一早即可启程。传令三军:皇恩浩荡,今晚畅饮,明日回家!”
扬声说完,秦夜高举天下剑之右手尚未放下,顷刻间便有震耳欲聋之欢呼呐喊,从四周响起。
次日天一亮,秦夜留下林许率领两万翦营将士驻守永康,自己在秦雨任、皇甫无惧、赵御等人之协同下,带着两万余翦营将士、两万信城兵马、一万八千余羽营所属,旌旗猎猎地踏上了还京大道。
行军十五天,距离焱京不足百里之处,一名恒王王府亲兵以追风逐电之神速,出现在了秦夜大军前。
“报……禀报秦王……三日前之二皇子生辰宴上,皇上和霄晖郡主皆中剧毒……恒王命属下出城送信之时,皇上已然陷入昏迷!霄……霄晖郡主则无力回天……珠沉玉碎了……”
“胡说!不可能!来人……来人!将此造谣生事者,立即五马分尸!”秦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拔剑怒吼着下令。
“慢着……”皇甫无惧看着十分信任熟悉之信使,急忙制止。
“长公子,此事千真万确……属下携有恒王亲笔书信……”那名亲兵用尽力气爬到皇甫无惧身前,颤抖着双手呈上了恒王王府特有之函件。
皇甫无惧快速打开看了一眼,咬牙朝脸色苍白之秦夜,点了点头。
“仁州……仁州看海……伊月……伊……”
“月”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连月操劳过度之秦夜一时急火攻心,竟两眼一黑、摇摇欲坠。
“赵御和皇甫无惧留下统领大军……原地驻扎!其余人带上五百羽营所属骑兵营将士,随本王……立即回京!”
被赵望和明征上前稳住之秦夜,回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之壤驷隐龙,强行咽下口中鲜血,在众将忧心如焚的等待中,阴冷发出军令后,即箭一般向前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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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恒王在信中讲了很多,皇甫无惧之所以只是朝秦夜点了点头,一是怕说出全部实情,他会承受不住;二是怕六万大军因此人心惶惶、节外生枝!
细细说来,三日前那场二皇子生辰宴上,原本轻歌曼舞、觥筹交错之大殿,在文伊月突然晕倒后,顿时肃静了下来。
随着太医诊断,确定她是中了剧毒;接下来的逐一检查,又确认素君、凌山、君适等君臣都中了同一种剧毒。
经过毫发不爽之进一步排查发现,几人中毒之根源,居然是文伊月亲手酿造并带进皇宫之兰花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