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保留了原貌才好,或许能查了真凶。可太子这般身份,也不能让他蓬头垢面。否则圣人见了这八分怒气也到了十分。
众人离开后,风细细饶有兴致地看着其他郎君作诗作画。只是没多久,就听说出了事。外面很快就被围了起来。
她有心去问,却被人阻扰。就是母亲的人,也是缄默不语。
风细细便知怕是出了大事。
果然没多时,荣庆长公主就派了人过来,犹豫多时,还是不曾让风细细过去。但风细细纠结片刻,觉得不妥。
见了荣庆,只低声说道:“那些郎君也就算了,我若是不在这里,舅舅心里不痛快怕是会连累母亲。”
荣庆闻言一叹。
风细细轻轻拉了拉荣庆的袖子。
母女二人一对视,荣庆拉了她去旁边说话。
“母亲,沈妙容真的出事了?”
荣庆想了想,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风细细余光瞥了一眼还在发狂叫嚣着太子至少睡着了的安贵妃,嘟囔道:“我看是不敢担责,这才嫁祸给他人。”
荣庆瞪她:“慎言!”
风细细吐了吐舌。抱着母亲的胳膊,用只有二人的声音说道:“母亲,她真的是疯了吗?”会不会是装疯卖傻。
太子出事,想找个替罪羊,哪知道境遇更糟。
安贵妃一疯,就是圣人来了也不好强怪与她。只是风细细不解,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真的有这般深厚的感情?
荣庆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边脸红耳涨的安贵妃,捏了风细细的手心,只是不再说话。
安贵妃的心思,开始可能没有想到。
但这个时候了,都是精明的人,谁不比谁笨。
只是这种事情也不好去验证,人家疯了,还能不准什么时候突然好了?
风细细久不见应答,便知是不能听到答案,无趣地四顾,发现不见方静芝,这才觉得奇怪。
荣庆拍了拍额头:“她好像跟着进了抱香楼。”
……
夜幕之下,城门咯吱咯吱地打开,快马在黑暗中潜行。
沈攸面色焦急。
在风中飞扬的头发只是简单地攥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缰绳一拉,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颜季和闪了出来。
沈攸见是他,立时问道:“阿香怎么样?”当时去报信的人,只是听说寄畅园里出了事,大姑娘闹着要回家。
沈相公心知小娘子再任性也不是这样的人,她要回家,大不了坐了马车直接走,对她这个父亲却是心疼地很,怎么会特意同意让他来接。
怕是出了她不能解决的大事。
虽心里有了准备,可看颜季和回避的眼神,沈相公周身冷然,那眼睛盯着颜季和好像要把他看出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