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年连忙点头:“好!”
冰儿有些感动,对这两姐弟好感大增。权洛颖在前面听到她们的对话忍俊不禁,回过头来,对上三双纯真透亮的眸子,忍不住莞尔一笑,结果看到两双极为相似的眼睛嚯的张大一辈,表情一模一样。
“姐姐好漂亮,比我想的还要漂亮!”包小月忍不住叹道。突然她用最初的那种乞求目光再次看向冰儿:“冰儿,我把爹爹分给你,你也把姐姐分点给我好不好?”
冰儿一愣,看看微微吃惊的权洛颖,心里很舍不得,又看看包小月那杀伤力十足的眼睛,再次心软:“好吧,就分给你一点!”
“我可不可以也要点?”一直害羞的包小年终于嗫嚅着开口,冰儿一看又是那种凄凄惨惨的可怜目光,心又软了:“好了,好了,也给你一点!”真是受不了这俩姐弟的眼神。
权洛颖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个小家伙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瓜分了,心里那个汗啊!赶紧转过身去,结果三个小家伙一起扑了上来,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她脑袋都晕了。她决定了,要严正警告冰儿,以后在瓜分她之前,必须取得她本人的同意,否则把她也给撵出去。
未时五刻,万众期待的时刻终于到来。裁判官拿着在策论中胜出的六名选手名单徐徐迈上擂台。台下的观众,尤其是十二名选手家属区的观众纷纷勒紧了心弦,紧张地等待着。
裁判官先念了一段被无数人腹诽为屁话的致辞,然后才开始徐徐读出入选人名单:
第一个名字:单伦尊;
冰儿高兴地跳了起来,包小月、包小年也跟着欢呼,三人一块把鼓拍的噼啪响,可把权洛颖耳朵震麻了。包氏夫妇也高声喝彩起来,没想到他们坐的家属区竟然是第一个被叫到名字的,两口子那个荣幸啊,嗷嗷叫起来一点不亚于俩小的!鄂然不由感叹还真是来了四个宝,看把别的家属区眼红的,啧啧,今个真是出风头了!
接下来依次是:冷策、古汉显、青勿、武立山、曹晋宁。
能进入前六名的选手,朝廷都会授予军职,也就意味着,如今这六个人已经是武举人了。六人依次走上台来,接受众人的祝贺。
曹晋宁站在台上轻蔑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上官录,得意洋洋。上官录握紧了拳头,扭头忿然离开。若不是在策论开始前,接到父亲的信件,让他放弃考试,他怎么会让那个小人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曹贱人,你等着,总有你趴在爷爷面前哭的时候!观礼台上的上官凝看着弟弟策马而去的倔强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愿,他能明白父亲的苦心。
一刻钟后,最后的擂台赛即将拉开序幕!
单伦尊终于有机会下来和鄂然她们说会儿话了。他从擂台上跳下来,冰儿首先迎了上去,又是捏肩膀,又是锤胳膊,分外地勤快。包小月和包小年见到在场中威风凛凛的单伦尊出现在面前,眼中统一露出胆怯的神色。
“好威风啊!”包小年第一次比包小月先开口,用膜拜的眼神仰望着伦尊。包小月则一反常态的噤若寒蝉。
冰儿捂着嘴咯咯地笑道:“你们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是我弟弟,今年十三岁,比你们还小呢!”
单伦尊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腼腆地笑笑,包小月心中神圣的大叔雕像轰然崩塌,她用侦探的眼神打量着伦尊,再一次确认:“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突然眼泪汪汪地看向冰儿,冰儿又开始头皮发麻,不等她提,就挥手道:“分你们,分你们,伦尊也给你们当弟弟!”
“哇,冰儿你太好了,么啊!”还没等冰儿反应过来,那厢一个大嘴波已经落在脸上了。冰儿半边脸开始发红发木,在包小年的吻落下之前,连忙阻住他的嘴,叹口气:“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亲!”
包小年遗憾地点点头,他一向唯姐姐马首是瞻,头一次遇到姐姐能做而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样子。包小月受不了弟弟饱含泪水的眼睛,拉着冰儿恳求道:“冰儿,你就让小年亲一下吧,你看他多可怜啊!”
冰儿脸一黑,这人还得寸进尺了,让她亲一口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要她弟弟再来亲,真是岂有此理,可是,那种眼神……实在是,让人抓狂!
“好了,好了,就让你亲一下了!”冰儿冲包小年道。
包小年眼睛一亮,嗫嚅着走过去,对着冰儿的半边脸就要啃下去。却不料在嘴巴即将沾上冰儿脸颊时,一双手把他推到一边,是包小月:“好了,你既然亲完了,就去找爹爹娘亲去,别在这儿了!”
这是包小月生平头一次推他,包小年满腹委屈地看着姐姐,包小月挥挥手,拉着莫名其妙的冰儿离他远远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包氏夫妇赶紧把受伤的儿子领回去,并对看得阵阵咋舌的鄂然她们解释,这两个小家伙小的时候遭人掳劫过,后来被救了出来,官府后来查证那幕后真凶,竟然是他们米店的竞争对手,自此以后,一家人都不敢再随便带两个小家伙出门,一直在家里养着,没怎么见过世面,又因为是龙凤胎,平时都是姐弟俩都一块玩儿,好东西也是对半分,所以才会……
看包氏夫妇那尴尬的神情,鄂然忙让他们不必介怀,顺便骂了骂那黑心的竞争对手,竟然对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真是丧心病狂了,骂完了免不了庆幸一番,还好有惊无险!包氏夫妇颇为感动,心想今天真是遇到贵人了!
单伦尊满面荣光地走到鄂然面前,鄂然简单地给他整理了下衣衫,嘱咐了几句,又和权洛颖说了会话,便转身走了。
权洛颖突然凑到鄂然面前,饶有兴趣地问:“姐姐什么心情?说一下吧!”
鄂然的脸难得的涨红,复杂地叹了口气:“像弟弟,像父亲,像……夫君,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伦尊!”
“什么都不要想,只想你心中最想要他成为的那个人,就好了!”权洛颖让鄂然倚在自己肩膀上,说给她听,哎,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