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也忌妒着从前那个幸福的自己。
费琦在忌妒中,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一直到一阵浓郁的酒气将她醺醒,一直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身体。
「费琦……」尚思亲吻着她的脖子和唇。
「你怎么醉成这样?」费琦起身,想将他扶进房。
尚恩却不肯。硬将费琦拉回他的身上。「我想在这里。」
与尚思坐在单人沙发上,费琦仰起头,仍能看到三年前她与岩也同样在沙发上交缠的身影。
她做不到。
「尚恩,你醉了。我们进房,好不好﹖」她挣扎着要从尚恩身上下来。
尚恩粗鲁地。一手抓住她抗拒的手,一手抓住她要别开的脸,「妳就不能多给我一点热情马?」
费琦被尚恩弄痛:「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已经尽力了。」
「已经尽力了?妳竟然对妳的丈夫说,妳已经尽力了?」尚恩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把扯开她的衣襟,一粒粒钮扣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
「尚恩,你在干嘛?」
「我只不过要妳最原始的热情,这对一个丈夫而言过份了吗﹖」尚恩抓住她的脸,用手指着对街:「妳当初对岩也的温柔呢?妳对他的热情呢﹖当时你们的头发都还是湿的,妳都可以在一张沙发上,给他给地那么澎湃激昂,现在,为什么妳就不能给我?」
听完尚恩的话,费琦傻住了,尚恩也怔住了。
一切都停止,一切都结束了。
「你……你全都看见了中。」费琦拉紧自己被尚恩敞开的衣襟。
「那……照片……照片是……是你拍的?」这个问题,费琦问地全身发颤。
尚恩抓住自己的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哭了起来。
「告诉我不是,告诉我不是,好吗?」费琦轻柔地抚住他的肩,想镇定他孩子般的情绪。尽管她的手是冰凉的,脸色是苍白的,姿势是颤抖的。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妳被那个居心叵测的人给骗了,我只是……」
费琦收回手,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抱住自己冷得发颤的身体,她想叫,想哭,想吶喊,却发现,自己经痛到连恨都无能为力。
尚恩想从背后拥住费绮颓然而颤抖的身体,然而,他却觉得自己的双手很污秽、很肮脏。对费琦,一个自己爱地最深,却也伤地最重的人,不敢有一点点的靠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尚恩用拳头撞击着墙壁。砰﹗砰!砰﹗砰!回荡在屋子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是痛不可抑。
「尚恩,是我辜负了你。」费琦抓住尚恩的手,平和地说。
「妳为什么要这么说?一切的错全都在我。」费琦的冷静,此刻比歇斯底里更叫他心慌。
「两年来,是我辜负了你,你曾经说过,叫一个自己不能爱的人等待,至少还有机会让他等到更好的人,将一个自己不能爱的人留在身边,才是辜负,才是替他套上了枷锁。」
「哈!哈!」尚恩抓住自己的头狂笑出声,「妳竟然说,两年的婚姻生活是妳辜负了我。妳竟然说﹐是妳辜负了我。」
「对不起。」
「妳走,妳走﹗」尚恩推开她。
被推倒的费琦缓缓地爬起来,没有一点疼痛或被驱赶的难堪,因为,她的心,从来没有就没有真正地「进去」这里面过。
没有过进来的喜悦,怎么能感受离去的伤感?
费琦走到门边,却又被尚恩从背后一把抱住:「不要走。」
尚恩的泪水冰凉了费琦的背脊,他亲吻她的耳朵:「我等了那么久,妳终于才属于我。」
「对不起。」费琦只能这么说。
尚恩的手摇撼着她:「从来、妳的心都没有靠近过我吗?,难道一点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