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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是你！&rdo;她向前逼近，我再度往后退，后面就是悬崖了，我没法再退，只有任她要吃掉我似的瞪我。

&ldo;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的，我不会的！&rdo;她突然发狂的叫了起来。

我掩起了耳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是我？是我害死了修泽明，现在又要害死自己，再来，是不是就要害死我的孩子。

&ldo;天底下有那么多人，你要看上他？&rdo;婉兰怒冲冲地逼问着。

我不知道，不知道，爱，就是爱，如何去问为什么？我痛苦得无处可躲，蹲了下来，修泽明是我的初恋，我的人生转捩点，但我却害死了他。

&ldo;你以为只有他而已吗？&rdo;保母在笑，狂笑的声音震动着四周的空气，&ldo;如果你不出现，方东美、王美娟、阿芬都不会死……&rdo;

她们‐‐也与我有关？

&ldo;当然有关！&rdo;婉兰冷笑：&ldo;你天生就是个扫帚星，扫到谁，谁倒媚。&rdo;

我的心理完全崩溃了，再不能抵抗，也不想抵抗……如果她要杀我，就随她吧！

我闭起了眼睛，风的声音在耳边吹过。

我要死了，是吗？恍惚间，我看见了修泽明，他站在云端。

在山岭、在海上……&ldo;别伯！爱丽丝……&rdo;

&ldo;你‐‐来接我了？&rdo;我迷离的、狂喜地问，可是，不！我不能就这么走，我还有孩子；婉兰也会去杀他的……还有祖英彦‐‐

&ldo;你胡说些什么？&rdo;猛地，婉兰给了我一耳光。

不是胡说！我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修泽明真的来过，方才，他就在这里，看着杀他的人，和他最放心不下的我……

但是，我不要跟他去，现在，我有了孩子，人间有了牵挂。

&ldo;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杀他的。&rdo;婉兰怨毒地抓住我，强迫我看她狰狞、咬牙切齿的面孔：&ldo;他竟然在修改遗嘱，只要你一毕业，他就要跟你结婚，如果他有任何不幸，大部分财产都是你的，他还要你照顾我，笑死人！你凭什么用我的钱照顾我？&rdo;

仅仅就是为了这样？财产？我要修泽明的财产做什么？我要的只是他的爱。

而婉兰却毁掉了自己的父亲，毁掉我对他的爱，这一切，竟未因修泽明的死而完结。她以前所常说的钱，可以让人长生不死吗？竟是别有用意的。

&ldo;他居然背叛了我！居然……&rdo;婉兰余怒未熄，哺哺念着。

她疯了！

我忽然明白过来，婉兰一直都是疯的，朱阿姨也是，但这是修泽明的秘密，也是婉兰的……所以朱阿姨卧病时，婉兰从不敢接近她，每回要去问安，都要拖我一道去……

婉兰一直拒绝相信母亲是精神病患者，当然更不会承认自己也是。

我明白了，但是太晚了，修泽明一生的苦恼‐‐妻子是疯子！女儿也是，他想趁她未发病之前，把一切大事做个交待。

&ldo;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要喜欢你，我父亲，甚至包括祖英彦……&rdo;婉兰还在哺哺自语，刺刺不休，&ldo;如果你不出现，我早做成永昌总裁夫人，你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rdo;婉兰用力拉扯我的头发。

她要祖英彦？不惜费尽心力除掉方东美，那又为什么要放火烧死王美娟？

&ldo;我原本是要她跟你儿子一起烧死的。&rdo;婉兰恨恨地说：&ldo;这个刁滑的女人竟然敢勒索我，她不想活了！&rdo;

我想起来了，王美娟必是在婉兰到般若居探望方东美时，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ldo;还跟她啰唆？时间不早了。&rdo;保母不耐烦地：&ldo;快点解决她，别忘了，还有一个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