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指它道:“不能与你相认的时候,我就跟它作伴。那时候就觉得,要是你见了,也会喜欢的。”
小白猫躺在她与他之间,用脑袋拱着她的膝盖,却对九郎有些排斥。
“它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双澄愣了愣,脸颊绯红,先前不肯说,九郎猜测道:“莫非是叫踏雪?”
她摇摇头,踌躇了一会儿,才用手指绕着小猫的尾巴,羞涩道:“我叫它阿容。”
******
关于小猫名字这件事,九郎当时虽然没说什么,后来却表示过不满。
那时双澄已经搬到了他的住处,除了简单的行李之外,随身带来的就是小猫了。他知道这是她孤独时候的寄托,便也对它好。可是小猫还是喜欢黏着双澄,对他态度倨傲。
“性子也很像你,对不熟的人都远离着。”双澄这样评价它。
他瞥瞥正赖在她身上的猫儿,不予应答。可能因为太黏双澄了,小猫就算是夜晚也不肯离开。
他与她正是最初同床,本就都青涩,热吻间一抬头,小白猫却站在床栏上,瞪着一双好奇懵懂的大眼睛望着他们。九郎不由尴尬,伸手便要赶走它。
小猫炸毛般朝他吼叫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蹿下了床头。
双澄吓了一跳,不顾自己已经脱掉了肚兜还想去追,九郎急忙按住她。
“难不成还要将它请回来在一旁看?”他微微愠恼,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狠心。”她嘟起嘴巴,却被九郎吻住了唇。蜻蜓点水似的吻逐渐蔓延热度,她软软地伏在他身上,让他吻遍全身。
……
没有什么能比灼热的交缠更让人沉迷其间,缠绵之后,九郎摸到了她后背的伤疤。双澄扭了扭身子,道:“别碰。”
“怎么了?”
“……感觉怪怪的。”她低下眉睫道。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搁在了自己的右腿上,道:“你会介意这吗?”
“从来不会!”双澄挺直了身子,认真道。
九郎抚了抚她额前的发缕,“那你身上的小小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她趴在他心口搂住他的颈,像以前那样用毛茸茸的脑袋顶顶他,过了一会儿,小声道:“阿容,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抿唇笑了笑,扣住了她的手。
……
次日清晨,他还没完全醒,下意识地伸手将双澄揽在怀里。可没多久,感觉身上一沉,正待睁眼去看,双澄却蹬腿踢着被子,皱眉道:“阿容,下去!”
九郎尴尬地抓住她,道:“我又没压着你。”
“不是说你!”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从床上拎起白绒绒一物,原来是那小猫不知何时又溜进了屋子,正趴在被子上。这会儿它忽然被高高举起,不由得在半空中爪子乱挠,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