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昔安解释道:“水漪右臂受伤,我这算是乘人之危了。”
众人惊呼:“右臂受伤?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李辞风插科打诨道:“不是罚抄《诗经》的哪种伤吧?”
蓝水漪:杀人不过头点地,各位…倒也不必反复拿此事诛我心。
赵昔安也瞪他一眼:“说什么呢,自然不是。她伤势不轻,但很能忍耐,你们看不出来,但我和她比试能感受到。蓝姑娘,我曾习过一点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也让诸位看看我所言不假。”
说着,赵昔安就动作轻柔地撕开水漪的衣袖,露出一截渗着黑血的纱布,将纱布揭开,里面是一道流着脓血的口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重的伤,怕是手臂稍微有所动作都疼痛难忍,水漪竟然能没事人一样提两麻袋兵器健步如飞,还一路“过关斩将”,连赢数人。
众人在佩服的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不行,看来御间行的比试,压赵灵岚不够稳妥,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改,不能的话得加点钱再压蓝水漪身上。
其实这伤只是看上去恐怖,因怪是怨气所化,而水漪是集天地之灵气,两者冲突,灵气在慢慢吞噬怨气,排出黑水,其实并不太疼,不消两天便可痊愈如初。
她本不想叫大家知道有伤,提东西比试也一如往常,现下大家看见这伤,倒显得自己勇猛异常了。
水漪忙解释道:“只是摔了一跤被树枝划破了皮,看着严重,其实无大碍的,过两天就好了。”只是这解释在骇人的伤口面前,说服力微乎其微。
赵昔安道:“伤这么严重,你还说无大碍。这可不能随意包扎就了事,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必须及时清理和上药。”
水漪拗不过,只好随她去了校医馆消毒上药,齐超还特意给了她半天假。
这校郎中也实在是离谱,水漪不过是破了点皮,虽然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骨头,但那校郎中二话不说,上完药就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根本不给水漪置喙的机会。
趁着校郎中忙完擦汗的空隙,水漪才插话道:“郎中,你给我打这么严实,我晚上怎么换药呀?”
校郎中:“……”
他看着自己辛苦了半个时辰的结晶,实在舍不得就此拆掉,摆摆手道:“没关系的,过几天再换。”
水漪抬抬变得粗壮笨拙的手臂,担心道:“不会发炎吧?”
校郎中语气淡然又诚恳:“这个你放心,截肢可能性不大。”
水漪:我谢谢你。
墨白偷溜出来的时候,水漪正躺在树上,百无聊赖地数叶子。
“搁这学算术呢?”
水漪白他一眼:“滚开,心里烦闷着呢。”
“烦闷啥呢,躺这么高,也不怕摔下来,届时两只手都打上,活脱脱的人形小龙虾。”
水漪大打哈欠,声音倦懒:“你才小龙虾。”
“得了半天假怎么不出去玩,困的话就回去睡。”
水漪从树上坐起来,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示意道:“咯,顶着这么个玩意儿怎么去玩,就这么一小段路,我刚走过来回头率都是百分之两百。”
墨白看着水漪那被包的厚厚的手臂,揶揄道:“校郎中对你够厚爱了,每次我去都只和我说多喝点热水。”
“这样的厚爱给你要不要?”
“那还是留给你吧。”墨白道,“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拆了?”
“好歹人美男聚精会神给我弄了半个时辰呢,我得怜香惜玉,免得明儿在学堂偶遇我两臂轻松,帅哥难免会暗自神伤。”
“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