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失眠了。
不可能啊!没道理啊!
里昂都说这股能量的强度,就算放在整个警署,都只有总探长可以与之比拟。
可为什么我试了那么多次,它都只是徒具其形?
“打起精神来伙计,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我们就快到工作岗位了。”里昂拍了拍我的肩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车窗外不远处一空地被群众围的水泄不通,大概是案发现场。
我们下了车,发现天空中开始飘起毛毛细雨,围观群众见状也缓缓散去,细雨落在被灼烧成焦炭的尸骨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在尸体的周身空地,围绕着一圈火焰,它就像突兀出现在那里一般静静燃烧,不往外延展,也不慢慢熄灭,雨打在上面,反而使得火光更加明亮。
“是炎星结社干的。”里昂捋开潮湿的长发,指着那个尸体说,“那是一群喜欢破坏的恐怖分子,本市最无法沟通的犯罪组织,他们不扣押人质,因为被抓的人在他们手底下不到半小时就被折磨至死。”
“报告,除第一目击现场内的尸体,已确认周遭并无其他受害者,作案团伙早已在15分钟前往郊区方向撤离。”
一个尸检员模样的人正对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汇报,那是载我们上车的多兹探长,也是这次行动的现场指挥。
多兹的胡子激动地一颤一颤:“他大爷的,又是他们,这是本月的第三次了,前面两次都给他们跑了,这次咱们起码得抓到几个,不然丢脸丢到家了!”
“里昂和戚羽留下看管现场,其他人和我走!”他大手一挥,但是挥到一半又停下来了。
“不对,格林、安徒生还有伊索,你们也留下,把尸体装车里。这次不比以往,炎星的人行事诡异,万一现场遇到二次袭击,你们几个赶紧联络我们。”
“是!”我们几个异口同声。
待到他们走后,格林和安徒生立马转身走到咖啡厅的露天座位旁,坐了下去,躲在巨大的洋伞底下,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
“你们俩好好干,可不准偷懒。”格林把半湿的制服脱了下来,露出内里的衬衣,“这鬼天气啥时候放晴。”
“喂喂,这样不太好吧。”伊索耸了耸肩,“老爷子说的可是要我们几个也干活。”
“老伊,别人可能不清楚,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好探员?这个组就数你偷懒最多了。”安徒生把什么东西丢了过来,我伸手一接,是串钥匙,“钥匙给你们了,把这些东西都装到车上,车里有手套,记得戴上,别弄坏了物证。”
那起码得有个人在近处监督他们。。。。”伊索一脸为难的样子。
“斗地主,二缺一,来不来?”
“好嘞,赌大的还是小的?”伊索立马兴冲冲地跑去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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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里昂对视了一眼,苦笑着戴上手套准备开始工作,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在朦胧的雨幕中,一股绿色的能量波动快速地向我移动,它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一团鬼火,外面还笼罩着一圈灰色的人形轮廓。
我立马推开弯下腰提起尸体两只脚的里昂,然后身体往后一仰,躲开了呼啸而至的破空声。
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凭空冒出了“欸?”的一声,但接下来没有更多的言语,诡异的波动又开始朝我袭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推我?”还趴在地上的里昂一脸幽怨。
“格林他们呢?我脱不开身,快去叫他们!有敌袭!”我着急地大喊,同时又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接踵而至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