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提,众人都忽略了这一茬。
离帝板起脸来,“这么说,季爱卿要用这荣恩换这一次质询的机会?”
季言安还未出言,薛相就抢在前提醒道:“这份荣恩,可是能向圣上请封令堂的,再不然也可为令夫人求封,也可为令弟恩封入禁卫。”
堂堂会员郎的家世,早已摆在京中贵人们的家中,殿上多数大臣都知道,季言安有母亲在世,还有一个夫人,一个弟弟。
“多谢薛相指点。”
薛相抚须点头,以为季言安听进去了自己的指点,孺子可教。
没想到,下一瞬,季言安就打翻了薛相的认定。
“舍弟今供职于京都大营,往后如何,端看他自身努力。家母的荫封日后还有机会。”
待他官至三品,娘自然可以受封宜人。
至于堇娘,她根本无需什么封号,她出生即巅峰。
“哦?所以,你是铁了心,要换这质询的机会?”离帝似笑非笑。
“是,请圣上成全。”
……
太极殿。
离帝高居庙堂之巅,太子殿下在离帝左下侧落座。
诸臣分列两侧,一旁以二皇子为首,荣王次之,邢尚书再次之。
另一列以薛相为首,陆相次之。
“季言安。”
离帝不再戏谑地称爱卿,自入了太极殿,离帝便多了几分肃穆。
这是南离的庙堂,这里商议的是事关南离国运的大事,容不得玩戏。
“臣在。”
“你要质询何人?”
“臣要质询……”
季言安立于殿中,视线扫过诸位大臣,他视线所过之处,大臣们都有些目光闪烁。
状元爷当殿质询,此事必入史书。
今日不论是谁,哪怕是二皇子,被他质询都不会是好事。
季言安抬起手臂,指向二皇子身后的那人。
“荣王。”
“哇哦……”
殿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感叹,也有松了口气,只除了一人。
这屎盆子竟然扣在了自己头上,荣王脸色难看,冷笑。
“状元爷要质询本王何事?本王可从未见过你。”
季言安没有回答,拱手弯腰低头,等着上方离帝的旨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