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魏修杰弓着背坐在铁制的椅子上,全身不住发颤,拼命的想蜷做一圈,眼珠乱转,目光惶恐,在恐惧,仿佛连空气都能让他受惊。
门一开。
他就惊的蹦了起来,惶惶抬头看向门口。
顾灱进门。
四目相对。
她看着魏修杰瞪大凸起的眼珠,眉心浅蹙,走近,歪头问时或。
“我可以碰他吗?”
时或抬手。
你随意。
顾灱抬手,扣住他的手腕。
剧烈跳动的脉搏强而快,仿佛下一秒,血管要要爆炸那般。
顾灱又伸手压住了他的脑袋,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珠。
魏修杰的眼珠下方,有一条很难看出的白线。
“他被人下了降。”
降术呀,连她师父都没见过几次。
她要不是看书多,也判断不出。
“下降?TA国那边的降术吗?会怎么样?”
顾灱摇头。
不是TA国的,就是本国。与TA国的降术不同,本国的降术,主要是用药物控制人的神经,在特定的环境下,让被下降者产生幻觉,一点一点破坏他的心理防线,最后陷入疯狂。
“他眼底的线,已经快画完,离疯还剩三天。”
“能解吗?”
顾灱点头。
“能。”
她走到桌子边,拿过时或面前的笔和本,“唰唰”的写下自己需要的东西,手一转,将本推到时或面前。
时或低头。
“糯米,朱砂,养三年以上的公鸡血。”
其他两样好找,这公鸡……
“我去让人找。”
“朱砂,到西街249号的店里去买,说顾灱要。余下的东西我自己有。”
时或应下,离开时,又将她带出了审讯室。
他们办事虽然特殊,但也要跟着规矩走。
顾灱也不在意。
魏修杰的状态,已经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