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好似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了。
“赵公子的伤我给治好啦,诊金和治疗费加起来纹银一百两,我妹妹给你们的人给推倒晕过去了,你们得赔偿,赔偿金纹银一百两,我两个孩子被你们给吓着了,精神损失费各五十两。”
“哦对了,你还得先从我这里拿两颗解药,一颗管三个月,还有一些外敷的药,这些我给你打个折,算你一百两,总共是四百两。”
“赵公子,你准备怎么付?现金还是银票?”
赵公子脸都黑了,几乎是咬着牙花子在说话:“温寡妇,你跟青峰门也是这么做生意的么?”
“还是说,你坑蒙拐骗来的钱,都给了青峰门?”
温青青洗干净了手,脸上仍旧是不温不火的笑容:“我跟青峰门怎么做生意的无需赵公子担心,赵公子只管付钱就行啦。”
“你这是在抢钱!”
“唉,”温青青叹了口气,“我看赵公子穿戴不俗,一表人才,想必赵公子出身世家,将来大有前途,四百两银子买赵公子一条性命还是便宜了呢。”
“或者,赵公子觉得自己不值钱,不值这四百两?”
赵公子越发气得牙痒痒了,他活了二十三载,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这个小寡妇,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他的性命现在还捏在温青青手里,别说是四百两了,就是四千两,他也得给。
“温大夫,这是昌盛钱庄的银票,一共三百两,另外我们又凑了点碎银子,大约有十几两,剩下的实在是凑不出来了。”
赵管事一脸为难。
他提前打听过了,济慈堂的温大夫收取诊金没有定数,家里富裕就多要点,家里没钱不要也行。
哪知道到了他们这里就狮子大开口了。
温青青很大方地收下了银票,把那些碎银子又还给了赵管事:“这眼看要进腊月份了,你们也得赶回去过年,这些银子你们拿着路上花吧。”
赵管事十分感动,几乎要老泪纵横了。
温大夫宅心仁厚,还知道给他们留点银子傍身。
“我看你家公子身上有块玉佩还不错,就留下来抵了那一百两银子吧。”
“啊?”
赵管事额头冒汗了,那玉佩……那玉佩是……
“拿去!”
赵公子摘下了玉佩,丢在了桌子上。
“公子,这万万不可,那玉佩是沈家……”
“住嘴!”
赵公子很暴躁,他才不想欠这个寡妇钱呢。
“玉佩你先拿着,下回我叫人来取解药的时候再取回。”
温青青高高兴兴地收下了钱,又朝着温娇儿和温诚招招手:“你们应该跟这位赵公子说什么呀?”
温娇儿软软糯糯地发挥着自己的小奶音:“谢谢赵叔叔!”
温诚则板着脸,一板一眼地道:“公子以后待人要礼貌,尤其是对待自己的恩人,更不可这般粗暴,子曰……”
赵公子差点被气死,一个小毛头也好意思长篇大论来教训他?三字经背全了吗!
“哦对了赵公子,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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