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后来就是所谓的双生之虎诞生了】
李君道,几句话就简单略过了一切。他妹妹诞生那段时间,正是当时的大庸县政府在张家界办林场,他们这边被划为国营张家界林场的时候。他们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和外界有了接触,族人也有大胆去外面的,所以李君在迷茫期才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
但读救不了村里人,他更无法改变村人和家人们的想法。滚下山裂时李君明白自己没有特殊的力量,好像也不受大山保护,难过的快要死掉的时候也没有变成白虎,更没有白虎从山上下来过他。
或许他也曾觉得妹妹们才是真正的双生之虎,她们才拥有虎祖的力量,能够保护族人。但实际上她们只是一对返祖的可怜孩子,一对都十岁了还只会傻乎乎笑着,流着鼻涕管他叫阿科(哥哥)的小孩。
她们并不聪明,也会受伤。他曾把大妹推到过火塘上,火焰像烧伤普通人一样烫伤了保护双生之虎,大妹疼得哇哇大哭,他慌乱把大妹抱起来,拍掉她身上的火,喂了一块糖给她,傻妹妹就又阿科阿科的喊,冲他笑了。父亲听到大妹哭声跑过来,到她衣服烧出个大窟窿,怒得一脚把他从堂屋踹到天井。
李君疼昏了过去,骨头都断了,被禁闭着养伤的时候他想,他不是虎祖,妹妹们也不是虎祖,他们都没什么特殊的力量,都会受伤。但除他们之外,所有人都坚信双生之虎,都相信这是虎祖的庇佑。
那当父亲所说的,真正的召集到来时,该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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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王将会从坟墓里苏醒,召集他的军队?
听李君这么说,乙零来了兴致:“最恐怖强大的土司王?历史上哪一位土司王?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从坟墓中苏醒?是木乃伊归来,博物馆奇妙夜还是卢浮宫魅影?”
他这一连串问题问得人皮沉默了,李君虽然短暂通过籍接触过外界,但也没过那些电影,更回答不了乙零的问题,沉默片刻后自顾自重复道:“啊啊……”【这是灭族的绝顶危险,这个梦父亲不止做了一次】
有关未来,有关他们被土司王召集,所有人身体畸变扭曲,沦为失去理智的怪物,填充进土司王浩浩荡荡军队,追随土司王一起重现旧日荣光。
这些都是父亲同他说过的,在他还认为是被白虎庇佑,必将担当起重任的孩子时,父亲和他说起过那是的梦,也说过很多……很多都是父亲和母亲低声交谈的话,被还在襁褓中的李君听到了,记到了现在。现在他讲给乙零听。
“啊。”【父亲很激动,激动又惶恐】
老廪君当然激动,他当时正年轻气盛,心心念念怎么让村里人过得更好。现在的纸马塔村在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内,但老廪君年轻那会可没有国家森林公园,这是货真价实与外界没有任何接触的大山,是茫茫然的林场。土家族人靠打猎谋生,虽然村民悍勇,但大家都过得很苦,死在山里再也回不来的猎人很多。
老廪君想过梦是不是先祖给他的预兆,他们传承着最古老的李家血脉,那是源自很久很久之前,最初的廪君血脉。和大山深处早已死去的土司王相同,他们都有传承自虎祖的血脉,这是一种骄傲,一种荣耀。如果真能响应先祖的号召,真能同先祖一起作战,那该是多么的豪情壮志啊,这里不是他们最初的故乡,这边的人也是一代代逐渐迁过来的。
但能回归到先祖身边,这怎能不算是归乡,怎能不叫做忠义呢。
如果土司王还是个活人,那老廪君有魄力肯定早带着族人们投奔土司王去了。然而,然而,土司王是个早就死了很久的人。
死人哪能还魂呢,死人还魂能算活人吗?
那预知未来的梦似乎预兆了一切,梦里他没能瞻仰到土司王的英姿,只到一片浓重的黑暗。但他‘到’了被征兆而去的族人们都变成了畸形可怖的怪物,像僵尸,但比僵尸要更庞大丑陋。人和‘怪物’比起来太弱小了,苏醒的土司王需要的是怪物那么强大的士兵,而不是弱小的人。
但无论如何,这是忠义,是信仰,是归乡,是荣耀,是他们这支血脉当仁不让的责任。
然而到刚怀孕的妻子,到稚儿在村中嬉闹,到脸上爬满皱纹的老人,到被熊舔了半张脸,却顽强活到老,住在村后头性子孤僻的独眼猎人,老廪君激动的心就压上了沉重的巨石。
他想跟先祖商量下,响应号令是应当的,但能不能只是他带着青壮去?老人小孩和妇人守家留下血脉传承,他带着村中青壮去就好了吧,过去打仗不到最后关头,也不会让女人和孩子上啊。
但后来他又做了很多次梦,次次都没有变化,都是全族人一同进入大山,无论老小男女,统统填充进了土司王的大军。
来这就是先祖的回答了,就是要全族的人。老廪君因此整日忧心忡忡,人也沉默寡言起来,平日里就抽着旱烟坐在村头,望着幽幽大山怔愣出神。这种大事本该召集族中宿老一同商讨,但老廪君却把这事一直憋在心里。